第887章 暴雨梨花针,一打一个不吱声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2764 字 2个月前

刚刚被炸了船尾的四国丸号上的渔夫水手,刚刚还鸡飞狗跳,这会儿却呆若木鸡的看着后面,顾不得自己这边的船摇摇欲坠。

被毒打一顿的汉子,也忘记了疼痛,任凭掺着血的涎液从嘴角流下。

衣衫不整的婆娘坐在地上,支撑着甲板嘴唇哆嗦着却忘记了耻辱。

终于,那枪声停了。

远处,浅礁上,只有脑袋露出水面的赵传薪,同样震惊的看着战果,嘴角不禁滑落悲天悯人的泪水,黏糊糊湿哒哒的,让他忙不迭的擦了擦。

吸溜……

好爽。

好痛快。

星月告诉他:这款武器,理论射速为每分钟100万发子弹。刚刚一轮射击,瞬间消耗掉了1200个弹丸。

赵传薪震惊于这个数字。

刚刚一切只发生于眨眼间,矢风号便被蹂躏的不成船形!

其实暴雨梨花针的原理很简单,简单到令人发指。

就好像打弹丸的老式火铳,将每个枪管中装好几发弹丸,弹丸与弹丸之间用油根火药隔开,弹丸在前,油根火药在后,依次在枪管中串联排列。

枪管中对应每节油根火药,都设置菌丝底火和虫丝点火控制节点,星月只要控制各个枪管的发射顺序及每节油根火药的点火间隔。

星月只需要点燃最前面一发弹的油根火药,油根火药燃烧后产生的火药燃气压力推动弹丸沿枪管加速运动飞出枪口。

在油根火药燃气压力作用下,紧接着的一发弹丸一端膨胀,锁住枪管,以立即承受作用于弹丸前部的高压燃气。

这样就不会导致高压、高温的火药燃气泄漏而点燃次一发弹的油根火药,也不会引起弹丸圆柱部的坍塌。

前一发弹丸离开枪管后,后一发弹的油根火药即可点火,这样可使膛内压力迅速降到合适的水平,不会影响后续弹丸的发射。

于是,每发弹丸按照顺序从枪管中发射出去。

而暴雨梨花针呈八边形,四个角分别排列六十根枪管,中间也有六十,加一起是三百根枪管。

装四轮弹药,依次打出,就是瞬间一千二百发弹丸。

在开启的时候,不但星月要操控,赵传薪要同时用旧神坩埚烙印给枪管吸热降温。

一来防止热胀冷缩枪管变形从而漏气点燃后面油根火药,也要防止一层层弹丸发射枪管过热从中间炸膛,毕竟钢材的强度有限,就需要人工参与。

暴雨梨花针射速惊人,密度骇人,打在人身上难免青一块紫一块,打炮舰舰身难免东一块西一块,一打一个不吱声。

赵传薪再次擦了擦口水:“多造几挺暴雨梨花针吧。”

星月则说:打不起,真的打不起。这一轮实验,已经将我们的油根火药和菌丝底火消耗一空。而虫丝点火,也是一次性的,每次消耗五根为一股做点火动力,如今手中的虫丝也被消耗一空。打一轮的成本要五千金币。

“就这威力,哪怕五千金币一轮锁定配置,交个朋友也是好的!”赵传薪在水面露头偷偷观察,忍不住挥动手臂打了个水花:“人呐,有时候感觉力不从心。可转眼间,就觉得是自己多虑,我赵传薪还是要打十个的!”

他在想,沙漠皇帝能不能抗住这样一轮金属风暴?

星月又提醒:暴雨梨花针,只有我能填装弹丸和火药、底火、虫丝,旁人无法代劳。装填费时费力,即便多造几个,我也没时间整日给你填装弹药。

一个也行!

赵传薪是这样想的。

无论是谁,打他个出其不意,怕是都要吃大亏的。

他收起了打空的暴雨梨花针,从海里朝南面潜游而去。

飞鹰号上,士兵吞了吞口水,问黄钟瑛:“舰长,咱们……”

黄钟瑛又发了五秒呆:“啊?哦,额……我猜日本人不会追咱们了,你说对不对?”

“啊,对对对,标下也这般想的。”

“是极是极,我们一炮未发,诸位都看在眼里,回头要如实上报。”

“……”

“真如同是风暴过境……”

“惨,真是惨啊,惨绝人寰,我已不忍直视,妈祖保佑,嘿嘿嘿……”

别人单杀就名噪天下,赵传薪成排五杀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他说啥了?

他很低调的。

他没跑远,而是去了东沙岛。

东沙岛其实很小,如果从高空俯瞰,其形状好像一只草履虫。

面积只有1.8平方公里左右。

蓝天飘着几朵白云,有风,但不大。

温度大概二十二三度左右,胪滨府白雪皑皑北风凛冽能冻掉耳朵,而在东沙岛耐寒的光着膀子也不是不可以。

岛上,果然插着数面膏药旗迎风飘扬,十分扎眼。

赵传薪在暗礁处浮出水面的时候,身上水分瞬间蒸发掉。

又取了些淡水,将体表的盐粉洗净,穿着个亚麻长袖T恤和十分长工装裤,戴着个巴拿马草帽,一块红色牛仔方巾堪堪遮到了上唇。

他上了岸。

岸边有几个持刀的日本武士看守,有冲绳来的潜水高手下去捕捞一种叫海人草的海草。

而当地渔夫,只能慑于淫威不情不愿的给他们干活。

赵传薪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有人发现了他:“诶,你是干什么地干货?”

星月提醒他:据我检测,这种海草应该能在璀璨绿洲卖上好价格。

暴雨梨花针和巡飞弹都烧钱,可赵传薪却垂涎三尺。除此外,还要长期配置营养药剂,要积攒银行储备金,要钱购买材料供星月挥霍,星月还要为他改造软金甲和飞鱼脊骨鞭和制造星月M1909等等……

赵传薪很差钱。

听了那日本武士的话,赵传薪弹了弹巴拿马草帽帽檐,手插兜上前,笑嘻嘻道:“我只是见你们打捞海草许久不曾上来,不禁忧心忡忡,怕不是淹死在海下?”

“八嘎,你在咒我们?”

说罢,手挪到了腰畔的东洋刀刀柄上,指扣四寸已见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