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信件大姐伊蒂莉娅说,这就是一个领主该做的。于是安南就想把这些东西让火鸦带到奥苏隆德领,他差点就这么做了,如果不是想到后果可能是让大姐和二姐跑来微风城。
第二天,风和日丽。无事可做的安南跑了出来。回应沿途领民们的恭敬问候。工人们在沙滩上热火朝天地干活,安南远远看了一会儿,靠近冰川河。这条源于雪山的河流尚未完全解冻,河床底部仅有冰冷刺骨的蜿蜒溪流。
妇人们在河流上游洗衣,直到粗犷的话语被风带来,安南慌忙逃回星月湾。
维克多先生在为孩子们上着课,安南出现在窗前,注视着星月湾的未来——孩子们规矩地坐在课桌前听讲。
除了艾比的弟弟和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有些稍大的孩子,比如琼安。
“领主大人!”
正是活泼年纪的孩子们很快发现了安南,有的呼喊,有的挥舞手臂,有的怯生生地望来。
“你来干什么?”
维克多先生脸上的每道褶皱都塞满对安南破坏课堂秩序的不满。
“我只是……我这就离开。”
安南从善如流,向着坐在孩子们中间的琼安眨了眨眼,后者扭过头去。
看着维克多先生面对孩子们的脸庞又舒展成雏菊,安南得意想到,瑞坎尔王国前百的法师学徒?还不是被一群和地精差不多高的孩子哄得没有脾气。
想到地精,安南又跑到了工厂区。
纺纱厂和纺车厂相邻,北境市场上的棉织品经过一个冬天的消化,价格趋于稳定——比苏珊纺纱机之前降低约三分之一。
原本要八九个银币的棉衣现在只要六银币。
苏珊纺纱机就糟得多……最初定价30金的纺纱机降价至10金,依然比那些地精和作坊出产的纺纱机贵一半——你们将纱锭竖起来?我们也将纱锭竖起来,还加到15个纱锭——你们将纱锭加到15个?我们加到30个,只要两个女工或一头牲畜就能转动,而且只要10金。
这些激进的改进面前安南“原创”的优势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