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微微弓着背,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疲惫与懊悔。
“唉,本来想着给儿子省点钱,才报了这个便宜团,哪知道现在遭这么多罪,说不定还得再掏钱。”
大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旁边的大婶眼眶微微泛红,此刻,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她伸出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拉了拉大叔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早知道就听儿子的话,不报这种团了。”
大婶的话语中满是懊悔,仿佛在责怪自己的决定让两人陷入了这般境地。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片刻。
“大叔大婶,不瞒你们说,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打假旅行社强买强卖这些不良行为的。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等以后我曝光他们的时候,可能需要你们帮忙作证。”
我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闺女,你这么心善,我们肯定得帮你!这旅行社太欺负人了,我们一定作证,只是看你这么年轻,你可要小心点。”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估计这导游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估计很多人都这样被骗过。”
大叔看我是个小姑娘,也跟大婶一样担心着我。
听着大婶激动的声音,我赶紧使眼色让他们看我的手机。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拉住了我,虽然都是茧,但是格外踏实。
“既然小姑娘都这样说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如赌一把。”
大叔最也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掏出手机,手指轻快地在屏幕上滑动,赶紧和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终于吃完饭,导游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色,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同时提高音量,扯着嗓子招呼大家。
我站在昏暗的楼梯口,导游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串甩在木柜上,金属碰撞声惊起墙角窜过一只蟑螂。
“都他妈20江奕辰往西数,一人一间!”他扯着被烟酒腌透的破锣嗓子,后脖颈的肥肉随着吼声颤动。
霉味像只湿漉漉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推开20江奕辰房门时,积灰的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这他妈是给人住的?”身后传来同伴的骂声。
他踢了一脚瘸腿的床头柜,台灯罩上的蛛网簌簌飘落。我伸手抹过窗台,指尖立刻沾上黏腻的油灰,二十年前贴的廉价木纹纸正在剥落,边缘蜷曲如枯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