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不是说上京轻而易举就被几十个人拿下了吗?”
苏星河道:“辽国虽然地域辽阔,其实大部分地区都是草原、荒漠,真正的核心地带倒是燕云十六州这一片。我这几个月留意了燕云地带的动向,十分平静。今年年初的时候,大宋贡使照旧将每年的五十万两匹的绢、银都送到了宋辽边境。这说明战况明显朝着对辽国有利的一侧转变。”
“试想,若是辽军处境艰难,依着大宋一向来欺软怕硬的作风,还会乖乖地将几十万的岁币奉上吗?”
慕容复深以为然。
“师弟,依愚兄之见,这天下怕是很快就要乱了。如今的宋、辽两国都已是迟暮老人,只待有人猛推一把,便是万劫不复。我知道你与西夏还有大理两国皇室交好。可是一来这两国的国力贫弱,不足以成大事,二来借他人之力终不免仰人鼻息。掌门师弟需要早做打算了。”
“我已经让几大家将以团练使的名义练成一批精兵,一旦有变,随时可以利用。”
苏星河摇头道:“太少了,凭着风、包两位手下那不足万人的兵马,何况还是在内地,不妥帖。我看这事情还得是师弟你辛苦一下,亲自来办才好。”
“如果师弟能够拿到秦凤路的兵马铃辖之职,背靠西夏,当大有可为。”
“兵马铃辖总领一路兵马,哪能是我一个白身轻易能得到的?”
“上个月,慕华去了开封,给一个病人看病,师弟你猜猜这个病人是谁?”
慕容复略微一思索:“高太后?”
“正是!据慕华所言,高太后老病交加,最多也就半年的工夫,一定会寿终正寝。元佑皇帝在老祖母的阴影下战战兢兢了八年,倒时候一定会在朝中掀起一轮大清洗,师弟,莫要错过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