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慌忙的将贾赦请进了屋里,自己则垂首站在了一旁。
“你小子倒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啊,知道我今日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贾赦端起茶盏,掀开盖子撇起了浮沫。
薛蝌的额角渗出了汗珠子,即便贾赦风轻云淡的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威慑力,可大佬就是大佬啊,他出现了,就一切不言而喻了呀。
“小侄,小侄大概猜到了。”
“以你的条件,大把人家的姑娘紧着你挑的。”
“世伯可明白一眼万年?”
贾赦放下茶盏,挑眉抬眼的瞅着他,“你可知什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小侄的身份虽不能参加科考,但也是通读四书五经的,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最起码的人情世故还是懂得的。”
“那为何去算计邢忠?”
薛蝌一怔,随即立马辩解道:“世伯明察,小侄从未算计过邢大叔啊,虽,虽然接近他确实是别有目的。”
“对邢丫头就那么上心?”
薛蝌白晰的脸上通红通红的,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嗯,自银楼一见,便魂牵梦绕了,所以,小侄才抖胆请了媒人上了贵府的门的。”
“是不是觉得是我们夫妻拒绝了这门婚事了?”
贾赦左手的食指中指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击着,每一声听在薛蝌的耳朵里,都似敲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了。
薛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耷下眼皮,“一开始确实是。”
不理会贾赦微变的脸色,拢在袖子里的手都攥紧了,“但后来在跟邢大叔的相处中,小侄旁敲侧击的才知道,主要是他们两口子怕邢岫烟到了我们家,会受了委屈。”
“他跟你细说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