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懵了,冲进正院的里屋,床上躺着的朱三那一身的伤,可不比朱大好多少。
难道真是他们兄弟阋墙?
他爹也有不少的妾侍,但却只有他一个嫡子,虽然他也参与了当今当年与诸皇子之间的争斗,可他昔日所为,只是政治投机罢了。
他实在接受不了,亲兄弟之间的你争我夺,你死我活,还发生在了自己家里头,自己的孩子身上。
朱墨痛苦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冯氏喊了一声我苦命的儿啊,哭诉了起来。
等朱墨颓丧的从正院出来,路过花园时,便瞅见了瘦小的朱二带着他的小厮在偷摘着假山旁边的李子。
他正有气没处撒,“逆子,这成何体统?”
朱二一慌,手上便没能抓牢,从树杈上掉了下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先着地的左手腕断了,他惨叫一声,脸上瞬间没了血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
朱墨顿住了脚步,吓着了。
朱二的小厮查看了朱二的伤,扑到朱墨的面前,“奴才和少爷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拿到月例了,实在是没有钱去请大夫。老爷,求您给少爷请个大夫来吧,少爷的手断了,求求您了,这不是还能扛扛的风寒啊,不赶紧治,少爷的手会废了的。”
“什么叫好几个月的月例没拿?什么什么风寒能扛扛的?你说,为什么要爬树摘果子?像个什么样子?”朱墨这老小子真是够渣的。
小厮砰砰磕了两个头,“老爷,还是先让人去请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