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个眼色,冯魁上去拽掉了那两块破布。
“大老爷饶命啊,都是二太太指使奴婢干的呀,她,她手中有种药,无色无味无形,人只要沾上一点点的便会气绝身亡,而且,任谁也瞧不出来中了毒了。大老爷,饶了奴婢吧~”
曲棍儿也祈求了起来,“大老爷,奴才冤枉啊,那日虽然得了王氏的命,但奴才还没动手呢,瑚大爷自己个儿便滑进了塘里头了,是真的,奴才把知道的都说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啊,您就饶了奴才的狗命吧。”
贾赦红着眼眶看向贾母,“你一直都是知情的吧?却任由着别人害死了我的妻儿,你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吧?否则,又岂会视若无睹呢?那几年看着我伤心颓废,心里头很痛快吧?可你我之间的仇怨从何而来的呀?从小到大,你从不曾抱过我一回,从不曾对我和颜悦色过一次,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我眼睁睁的看着琏儿被你们养废了,呵呵,娘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我早就查出了真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俩该死的东西吗?儿不甘心啊~”
他一声声的追问,犹如杜鹃泣血,除了这一对婆媳,和懵逼了的贾政外,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唏嘘。
贾赦仰起头,拭去滚落的泪,自嘲的笑了笑。
“冯魁把这俩鬼哭狼嚎的嘴堵上,带人去二老爷的书房和王氏的屋子,就是砖头缝里也别放过了。”
王氏结结巴巴的对他指责道:“贾赦,你要干什么呀?大伯哥带人闯兄弟媳妇的屋子,也不怕传出去了,丢你们贾家的脸。”
“哼,不怕,我贾赦早就没脸了。”贾赦抱着膀子,吊儿郎当的歪靠在长条桌子上。
贾政好不容易挣扎着起了身,想阻止贾赦的人去抄他的书房,长条桌子上的一块镇尺便飞到了他迈出去的那只小腿肚上,他啊哟了一声,便‘五体投地’了。
贾母心疼的想冲过去。可刚站起身,又跌坐了回去。
只能拍着椅子把手泄愤,冲着呆立不动的小厮婆子们吼道:“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把二老爷扶起来。”
除了跟着她过来的鸳鸯和两个平日近身伺候的婆子,其他的,她一个都没能指使的动。
贾政习惯了在贾母跟前卖乖卖惨,见老太太护着他,吱哇乱叫的直嚷着,“疼,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