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很是颓丧,“玉儿,都是我连累了我爹。”
“那我问你,若是明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当时你还会冲上去揍她吗?”
“冲啊,肯定要揍她,撕烂她的破嘴啊。”谢舒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黛玉把她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我的好姐姐,伯伯又岂会不知道自家女儿的性格呢,他不会怪你的。”
“可是,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的,当官的哪个不势利啊?大哥在翰林院里肯定会受到排挤的,毕竟那姓瞿的执掌礼部多年了,他的人脉关系可不是我爹能比的上的。”谢舒撅着嘴,眼泪汪汪的。
黛玉抱了抱她,“现在都交给妹妹我了,我替你把场子给找回来。”
“玉儿,可不许胡来。”吓的谢舒拽紧了她的胳膊。
“放心吧,我回去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图惹家人们为你担着心,乖啦。”
这天晚上,林如月林七便带着黛玉摸进了瞿家,也没做别的太分的事,只是找到瞿溪住的院子,把绣着她的名字的绣帕绣兜荷包之类的贴身之物都挂在了红街面朝正街方向的牌坊上了,旁边挂着的白布上还写了首藏头的情诗,暗戳戳的给好事者们指明了目标人物。
甭管瞿溪干没干出格的事儿,她的名声是彻底的烂大街了。
贾敏气的戳戳黛玉的额头,“虽说你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是随了我了,可这一招也太狠辣了些了,那个瞿溪从此以后要么远走他乡,要么青灯古佛伴其余生,要么,就唯有死路一条了。”
“谁让她跟她的家人欺负我伯伯跟表姐了?您不了解她这个人,咱就是把绳子匕首都摆到她的面前让她选,她也不会选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这样的人惜命着呢。”黛玉撇撇嘴。
真如她所言,瞿溪确实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过,可以往疼她如眼珠子似的瞿夫人,突然间对她不冷不热了起来,她用惯了的伎量都没用了,于是,她也就不闹了。
但嫡母凌氏却闹着要将她赶出瞿家去,她的亲娘甚至哭倒在了瞿峡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可面对着一身污点的女儿,男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体贴入微,善解人意了。
瞿溪母女俩都被暂时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去了,对于瞿家,她们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而这一切,在贡院里阅卷的瞿补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