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宜看着他笑了。
“你也说艰辛久矣,比起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银子,孤更倾向于推行变革,真正授百姓以渔。”
“可……”
“王遣,想想再说。”
杨静宜似笑非笑地打断王遣,“孤是授人以鱼还是授人以渔都不是你应该管的,比起这些,孤倒是想问你,从本家回来后为何不回京?”
王遣立刻沁出冷汗。
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摇摇欲坠。
岳刘蹙眉,疑惑地在他和杨静宜之间扫视。
杨静宜看着他,“岳管家,可还有话说?”
岳刘想了想,还是顺着王遣的话说,“即便殿下要从根本上推动变革改变民生,可银子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强,更多时候有银子好办事。”
话到他嘴里便通俗许多。
杨静宜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容孤考虑下。”
她打着哈欠招手叫过来满仓,“给两位安排客房,孤困乏得劲,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后再说。”
一杆子支到了一天后。
岳刘敢怒不敢言。
即便岳家再不重视江予初,可人家是太子,连手指都不用动就能碾死他,尤其是在东宫地界,他只能跟在心事重重的王遣身后。
到了客院,他立刻将门关紧,转身用力拽住王遣,“你与太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他看得很清楚,杨静宜跟王遣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主仆信任与默契,尤其是杨静宜看王遣的眼神,玩味中带着冷漠,话里更是包含威胁。
王遣苦笑,“岳老爷没查到吗……”
岳刘也不意外王遣知道岳安在查,毕竟王遣是以脑子出名的,如果连这点都猜不到那才怪。
思及此,他又觉得王遣和杨静宜可能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