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不敢走的太快,假装自己是在漫不经心地游荡,偶遇几个仙友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头上的金钗被人发现,在跨越了大半个天界后,她终于来到了冷凌殿的大门口。
“冷凌殿?”看着殿门牌匾上的三个庄重威严的雪银大字,夏寒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心道:“果然像他住的地方。”
门口无一个天兵把守,三丈余高的大门紧闭,好似数千年来从未开过似的,夏寒敲了几下门,门内却传来了一声声空荡荡的回响,那声音沉闷、毫无生气,一如凌渊那冷冰冰的脸。
夏寒不敢高声呼叫,即便周围没人,那浩浩荡荡的天河的下面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藏着谁,毕竟男女私会也是写在天条之上的重罪。
门内还是没有回应,就在夏寒准备起身飞进去的时候,她感觉到地面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她停住脚步,感觉到地面又动了一下,而且动的幅度更大了一些,随后动感越来越频繁,幅度也越来越大,她险些有些站立不稳。
漂浮在天河之上的云海仿佛沸腾了一般,不住地往外翻滚,期间夹杂着法术退却后留下的灵气、剑气以及一丝丝的杀气!
烟雾似的云如同浪花一样一层层地扑向夏寒的脚踝,随即荡开、消散。
“天河下面有什么东西?”
带着疑惑,夏寒小心翼翼地向天河走了几步,突然一惨叫声自下而上升起,一个人影从河里仰面冲到半空然后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声音震耳欲聋。
一个身披金甲的人从地上爬起,整理好衣服,盯着天河一动不动,就好像下一秒就有什么恐怖的怪物从下面钻出一样。
天河上的云海如花开一样从周边散开,中间缓缓升起一个抱着长剑的白袍将军!
剑,没有出鞘,夏寒自打认识凌渊起,他的剑就从未出过鞘!
“凌渊将军……”夏寒差点失口叫了出来,想到有旁人在,立马收了口。
凌渊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凌空而起,脚尖落地,就像蜻蜓落在荷尖之上般轻盈。他没有正视那个金甲将军,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第几次了?”
金甲将军顿时憋紫了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咬着牙回了句:“八百五十一次!”
凌渊淡淡道:“我的剑还是没有出鞘。”
金甲将军点头,说道:“是。”
“你还是没有抵挡住我二十招。”
“是。”
凌渊不再发问,径直来到夏寒身旁,道:“你来了?”
金甲将军侧着头说道:“我三天后还会再来的。”
凌渊头也没回,说道:“随便。”
金甲将军灰头土脸地钻进了天河,激起一片云。
“他是?”
“天蓬元帅。”凌渊道。
夏寒心中一惊:“掌管天河十万兵的天蓬元帅竟在凌渊手下过不了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