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早已打开手机摄像头，将邹海成的变化，全部录了下来。

“好饿呀！”无边的饥饿感向邹海成袭来，他猩红的目光盯住眼前那些下属，内心涌起了强烈的，想要饱吸他们血液的欲望。

受本能驱使，邹海成伸展双手，逐渐向警员们靠近。

“不许动，否则开枪了！”李慧森然道。

邹海成充耳不闻，脚步加快。

“砰”，李慧向旁边鸣枪示警。

邹海成满脑子都是新鲜血液的味道，枪声压根对他没任何影响。只见他纵身一跃，扑倒了一名警员，厉啸着，将自己两颗獠牙，刺入那人的脖颈。

“邹局，是我啊，小张！”那名警员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嘶喊求饶，妄图唤醒邹海成的理智。

他原本是邹海成安插在刑警支队的钉子，用来监视支队长的，可以说，是邹局的铁杆心腹。没想到，邹海成第一个咬的，偏偏就是这个心腹。

此刻的邹海成，大脑一片混沌，只剩下进食的本能，哪里还分辨得出是友是敌。

鲜血自创口奔涌而出，而他则贪婪地吸食着，就像初生的婴儿吮吸第一口母乳，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充实了。

“啊啊啊……”那名警员挣扎着，抽搐着，惨嚎着，然后逐渐归于平静。

其他人被吓住了，直到警员小张一动不动，这才反应过来。

“砰”，李慧果断开枪，子弹射穿了邹海成的头颅。

邹海成顿了一下，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李慧握着枪，一步一步靠近邹海成，警惕地望着他。

“没事，他已经死透了。”韩东淡然道，“不过，这只是一只小卡拉米，如果遇到高阶的吸血鬼，哪怕子弹穿过头部，也射不死他们。以后万一遇到了，不要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谢谢韩局的教诲。”李慧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