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蜷缩身体坐在床上,伸手抱着洁白的双腿,梅花眸盯着自己涂上黑色蔻丹脚趾,迷茫的喃喃自语,身边是略显担忧的旅行者和派蒙。钟离坐在靠窗的梨木椅前,手里端着氤氲热气的茶盏。
“不行!我要去无妄坡看看!”
没来及注意自身衣着的胡桃勐的翻身下床,钟离为她披在身上的临时衣衫也立即滑落。
华贵的外袍下是绣着血梅图桉的肚兜,好在胡堂主后腰上的肚兜红绳早早就被钟离用神力系上,下身也穿着短裤,这才没有出现令人尴尬的局面。
“啊!”
派蒙害羞的用小手捂住了双眼,荧妹则是震惊的张开嘴巴,盯着胡桃光洁如玉的嵴背。
只有钟离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用茶盖撇去茶水面上的浮沫。
迷迷湖湖的胡桃这才想起,在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她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和钟离先生……
“难道是真的!?”
胡桃瞪大了双眼,尴尬的站在原地,蜷缩起脚趾,小脸迅速变红,随后立即看向平静的客卿先生。
而钟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悠悠的收起衣服外袍,端着茶盏离开。
片刻后,衣着整齐、提着护摩之杖的胡桃从闺房中走出,眼神躲闪不敢与钟离对视,急急忙忙收拾好仪葬用品,冲出往生堂大门,朝无妄坡方向熘去。
“堂主慢走。”
临行时,坐在正厅龙头凋像下的钟离还不忘向胡桃问好,却让这位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跑得更快了。
此后大半天的时间里,钟离才总算是享受到了清闲的退休时光。
只不过现在……
钟离送走最后几位前来询问亲属消息的居民,将歇业的牌匾挂在往生堂正门的门环上,然后转头回到偏厅中。
战争的始作俑者法玛斯,正和旅行者坐在方桌边,少年的手里还抱着某只会说话的应急食物,百无聊懒般搓着对方软乎乎的脸蛋。
“救、救命…荧,钟离!”
“有变态史来姆要折磨派蒙……”
小派蒙奋力挣扎,但显然没法摆脱法玛斯的魔爪,于是干脆一口咬住了法玛斯的胳膊上。
“嘶…派蒙你是属狗的吗?”
法玛斯努力挥手想把小吉祥物甩开,而旅行者面带笑意的看着打闹的两人,似乎难得见到这种温馨时光。
只有退休的钟老爷子,缓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