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唐言蹊还是抽出了她的鞭子,冲着院子里的老榆树就是一顿抽。
一边抽还一边骂骂咧咧着:“老古董!我才不稀罕!不稀罕!”
可怜那棵老榆树,本来冬天叶子都掉光了,干枯干枯的,这会儿树皮都被抽裂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呢。
我也不敢去劝唐言蹊,毕竟她追胡云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堵在心里的那口郁气不发泄出来,早晚会出事的。
等唐言蹊抽累了,收起鞭子,转身看到我。
她忽然就瘪了瘪嘴,伸手一把抱住我,埋首在我怀里呜呜地哭了。
这世上最养人也最伤人的,就是爱情这两个字了。
两情相悦养人,而爱而不得最伤人。
我就那样任由唐言蹊抱着,轻拍她的后背,陪着她。
她本也不是脆弱的人,哭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红着眼睛推开我,转身背对着我,又别扭起来了。
我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讨好道:“你一大早赶过来,没吃饭吧?厨房里有书禾给我熬得鸡汤,要不要喝一碗?”
柳书禾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对我是真的好,如果柳书翊给我开药方,她每天都会按时按点地帮我熬好药,喝完药总是会给我一碗鸡汤,说药苦又伤胃,喝鸡汤养胃。
所以厨房里大多时候都备着鸡汤。
唐言蹊化悲痛为食欲,喝了一大碗鸡汤之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
我就问她:“你是特地从京都过来看我的吗?还是有事路过?”
“路过。”
唐言蹊答得很快,眼神闪烁,显然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