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这之前,无论我怎么作,他们都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是这个意思吗?
窗外越来越亮,大概七点多的时候,我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我清楚地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一左一右守着我的房间。
这会儿,门外有人给我送早饭进来了,门才会被打开。
早饭是小米粥、包子以及小菜,一摆上桌便香气扑鼻。
我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呢,这会儿看到这清粥小菜,闻着米油的香味,馋的都要流口水了。
但我坐过去,只用嘴唇碰了一下碗边边,就一把打翻了粥碗,冲着送饭来的女人质问:“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吗?”
女人很委屈地辩解:“鹿小姐,粥是放温了才送过来的,不烫。”
“我说烫就是烫。”我又指着那碟小菜,冲她吼,“我怀着孕呢,才四个月,孕反还没过去,让我吃这些腌制的小菜,我会不停地反胃酸的,你们到底会不会照顾孕妇!”
接下来一整天,他们送什么过来,都能被我刁难一通。
饭菜不合口味,药太苦,床铺太硬,房间里太冷……总之他们不是软禁我吗,让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就这样一直闹腾到了晚上,我愣是一粒米没下肚,嘴唇都干裂开了,又饿又渴,又没睡得好,整个人虚弱的像是要死了一般。
他们被我折腾得够呛,竟也就随我去了,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人再来管我。
大概是想晾着我,等我坚持不住了,再来收拾我。
但他们算错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一点折磨?
凌晨三点左右,可能是饿过劲儿了,我的胃里开始抽痛,痛得我哭爹喊娘的。
外面守着的人一开始并没有搭理我,坚持了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也害怕我死了,就去前面通报。
后来胡刈就急匆匆地杀过来了,身后还带着柳思齐。
当时我痛得蜷缩在床上,奄奄一息地呻吟着,柳思齐给我把脉之后,冲胡刈摇了摇头,脸色凝重。
胡刈当然心知肚明,我这么折腾,是想跟他们谈条件,事到如今,只能各退一步了。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问道:“鹿小姐这么折腾,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