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那边不是一个送来一张化噬心蛊的方子吗?”白封阳都知道,“化掉噬心蛊,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这才是长久之计。”
我为难道:“我也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这个制金蚕香的阴香方子,需要以金蚕蛊为香引,并且这金蚕蛊最好还是良善的,这种东西让我到哪去找啊。”
“金蚕蛊?”白封阳诧异道,“只要有金蚕蛊,就能解除噬心蛊危机吗?死的行吗?”
我更加讶异地看着白封阳,有点不敢相信道,“只要不是邪蛊,死的也行,但要保存完好的,烂了臭了的也不行。”
白封阳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我分明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一股复杂的情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不是聊事情聊得好好的吗?
我怎么感觉他是触景生情了呢?
好一会儿,他才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四方四正的纯黑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小盒子。
小盒子是有机关的,白封阳手上动作太快,他是怎么打开机关的,我都没看清楚。
但当他打开小盒子之后,我就看到小盒子里趴着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虫子。
这只虫子头部是黑色的,触角也是黑色的,头很小,身后却拖着一个比头大十来倍的金黄色的身子,它被保存的很好,像是死后被做成了标本一般。
但我知道这不是标本,这是白封阳精心收藏着的金蚕蛊。
“这是我父亲的本命蛊。”白封阳一手拖着小盒子,一边向我倾诉着,“当年,我父亲在黔东南是有名的蛊师,他以蛊救人多年,受族人敬仰一辈子,最终却因为中了别人的奸计,用自己的本命蛊去救人,导致本命蛊力竭而亡。
本命蛊跟主人的性命是绑定在一起的,而金蚕蛊更是可以世袭,也就是说,如果我父亲死了,我是可以继承并且驯化他的金蚕蛊的,但他的金蚕蛊死掉,我父亲也活不久。
我父亲去世之前,拼尽全力将我送出黔东南,逃避恶人的追杀,他们从南方一直追到北方,逼得我走投无路之时,我遇到了穆之,他救我、护我,从未把我当外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