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难说?”
沈安转过脸来,阴恻恻的盯着武弁:“照你这么说,好像你还要替他讲话?”
其实弁官本身在朝廷里面也不算什么小官职了,但是要分在什么人面前,换做是一般的外省武官,能顶上弁官两个字的,就已经十分不易。
甚至像他这种,北方三州都督府的弁官,更是高人一等,然而在沈安面前,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别说是他,就连他的顶头上司,眼前这位三州将军宓珞都连个屁也不是。
按说这个时候,宓珞都不敢犟嘴,他一个弁官,却要出头,简直是找死。
弁官自己也知道,一旦要是开口的话,搞不好就把自己的脑袋也搭在里面了。
可是出于忠诚和道义,有些话他却是不得不说。
“王爷,您刚才的话,标下都听到了,您说的一点也不错,我们大人在这件事上,做的不好。”
“但他也的确是有苦衷的;”
提起这个弁官脸上不免多了几分无奈:“王爷,其实别看民生两个字,我们大人做的不好,但是您到大牢里面去看看。”
“看看关押了多少间谍,这些间谍哪一个不是被我们大人抓到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北方三州之地怕不是间谍横行,真是那样的话,我大梁的北方又岂能安静下来?”
武弁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是涕泪横流,虽然不知道他的底细,但看样子沈安也能猜得出来,此人必定是一生从征。
风霜雨雪,都写在他的脸上。
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说谎的。
“你说间谍?巧了,这件事也在本王的辖属之内;南北方三州多年以来的的确没有上走过相应的公文,可见你们做的还算不错。”
“岂止是不错!”
武弁慷慨激昂的道:“就是因为有我们家大人在,才没引起那么多事……”
扫了武弁一眼,沈安嗤之以鼻:“这是他的分内责任,什么时候开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也要拿出来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