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那边出什么事了?用得着他一个太子亲自带兵打仗吗?难道朝廷没有其他武将了吗?”沈安疑惑不已。
听说过皇帝御驾亲征的,但太子亲征的却极为罕见。
对于历朝历代而言,储君是一国的根基和未来,轻易不能出事的,否则便会动摇国本。
“这……”
沈安一句话问到了蔺茯苓的难处,这一点她还真没想过。
被点破后,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弟弟为何要亲征呢?
“再问一个问题,太子亲征是率东宫卫率去的吗?”沈安看她一下子回答不上,似乎发现了些许端倪,追问了一句。
蔺茯苓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黛眉难舒的转身,浓墨双眼扫过荣锦瑟和沈安,随即躲闪到一旁。
她说道:“不是!东宫卫率不善野战,父皇让他率禁军前去的。”
“那就对了!你的太子弟弟恐怕另有所图!”沈安已经穿好了衣物,双手背在身后,走进了院子。
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沉吟半刻。
“南郡的灾荒我也略有耳闻,虽然严重,但暴民不过万人,以南郡的府衙兵力,完全能够应付。”
“虽然你说东宫卫率不善野战,但暴民攻击的大多是县城,所以即使太子领兵前去,也绝不会依靠野战取胜。”
“你父皇昏聩,一时间想不到这些,才会让太子领禁军前去,或许太子便是早就猜到了这点。”
蔺茯苓美眸转动,皱眉呢喃,脸色瞬间一变:“你的意思是,本宫皇弟故意调开禁军,想利用皇城空虚的时候……逼宫?”
沈安没有开口,微微颔首:“你觉得还有其他可能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太子皇弟出城之后,定然会很快返回月照城,潜伏下来,等候时机!”
“不可能!本宫皇弟虽然冲动暴虐,但绝不会作出如此大逆之事!”蔺茯苓连连摇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你信不信,这都是最有可能的事实,我不可能拿自己和手下的性命开玩笑,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会有对应举措的!”沈安说道。
他一眼便看穿了蔺茯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