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晚上，姚盛宗和妻子休息的房间就没有熄灭过。

一家三口聊了整整一夜，夫妻俩听着儿子陆战东讲他小时候的事，讲他去部队当兵的事。

陆战东也让他们讲过去二十多年的经历，即使父母已经尽量的说的委婉了，但是听起来还是让人心如刀割。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陆战东在陆家至少没有经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

但是父母却一直过的颠沛流离。

从县城的东面搬到西面，从南面搬到北面，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家。

有句话叫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么优秀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陆小慧整个人精神都好了很多，思维也不糊涂了。

整整一夜握着儿子的手都没有松开过。

方成涛来敲门的时候，苏灿已经起床了。

她把大门打开时，陆战东也出了屋。

“方局长，审的怎么样了？”

方成涛来这么早，肯定是来汇报审讯的结果来了。

方成涛看着从南屋里走出来的姚叔姚婶，有些抱歉地叹了口气：“叔，婶，这事我可能对不住你们了。那个老太太真不是一般的难啃呀。从头到尾一直死咬着说，就是她姨指使的，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姚盛宗摆摆手：“方局长，没事没事。现在儿子已经回到了我们身边，我们就很高兴了。”

苏灿皱眉道：“方局长，就算她不承认。还有赵玉枝这个证人呢，只要她指证王秀芬，王秀芬的罪名不就成立了吗？”

方成涛气愤地道：“估计是昨天晚上看到王秀芬往她姨身上推，这个赵玉枝现在也改口了。说这件事全都是她娘指使的，她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这个老太太，还真是跟王秀芬是表姐妹。”

“我估计她们也寻思过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反正那个王秀芬她姨已经死了，那就是妥妥的死无对证。我们总不能去找个死人来审案子吧。而且这两个老太太年纪都不小了，一个快七十，一个七十多了。昨天晚上王秀芬直接拉到裤子里了，可把我们这些公安给折腾坏了。”

听着方成涛的话，几个人全都不是一般的无语。

不过以王秀芬的行事作风，这事她确实能干的出来。

陆战东的眉宇拧了拧，沉声道：“她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