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可是个毒辣的人呢,你最好是没有听他摆布,不然,孤都替你不值。”
李治说完,笑着走了。
王十七照旧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是笑了,笑的阴森,笑的可怜,笑的可怕。
她能从益州到长安来,自然不是什么无心眼的痴傻人,李承乾一直推辞着不让她见弟弟,王十七又怎会没有多疑过呢。
不过,她选择了信任,既是因为李承乾帮她除掉了杨瑞林,也是因为心底有着层滤镜。
人遇变故,心境都会发生变化,王十七就是这样。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如果当时上了李承乾的马车,是不是就会截然不同。
她执着在上了马车,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因此对李承乾生出了分虚幻的美好的想象,又以此繁衍出了信任、亲善等等。
而现在,这一切都被李治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击了个粉碎。
王十七再一次领会到了人心的险恶无情,也彻底明白了,或者说不再自我麻痹,清醒了,她在李承乾的眼中,和在李治的眼中,其实没有区别。
李承乾在修行坊设下一个坑,借她之口故意让李治跳进去,以此来迫使张阿难不得不选边站,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帝的影子,他出现在那,皇帝就会在那, 还当了许久的监门将军,能力是不容小觑的。
所有人,都不过是把她当做玩物,随意摆弄,随意支配。
既都想利用她,那不妨,就以此为出路,让李世民,李承乾,李治,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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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云雨后,李治问道:“媚娘,你说她到底可信吗?”
“她可不可信,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
“他不是让她来引诱殿下吗,妾想,应是想以此为罪,来为难殿下,既如此,不妨就将计就计,让她去告诉废太子,说您不仅暗通与她,还与其他嫔妃有染。”
李治面露尴尬,眼神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