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来,自是掐准了来的。
避而不见....
李泰觉得很没面子,他是个很好面子的人,没了面子就不高兴,要按本来脾气,当是甩袖而去。
可,转眼想到了什么,又将脾气收了回去,冷声问道:“你家二郎在吗?”
门子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李泰冷哼一声,向着侧院去。
房遗爱站立在屋前,脑袋微微扬起,蓝天白云倒映在眼中,惆怅苦闷之余,亦显的有些悲哀。
心里都在想什么,不知道,但十分出神,李泰都站到跟前了,也没有发觉到。
“二郎。”
“王....王爷....”
房遗爱猛然回神,看着肉嘟嘟的圆脸,莫名红了眼眶,话音也哽咽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遗爱,你怎么....”
话没问完,就听到有些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后面屋中传出。
阎婉不怎么咿咿呀呀,但李泰很清楚,什么动静能传出咿咿呀呀。
这院子,住的只有房遗爱。
虽说还有下人女婢,但大白天的,借他们百八十个胆,也不敢胡作非为。
既如此,那里面的,只能是....
李泰脸色涨成了猪肝,迈步就要往里冲。
房遗爱一把拉住他,“王爷,公主念经呢,不敢扰不敢扰。”
李泰大喝道:“这是念经?”
房遗爱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念经念经,就是念经呢。”
“你....遗爱....你.....”
李泰语无伦次,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骂呢,还是该安慰呢。
看了眼堂屋,咬牙道:“本王这就进宫,让父皇下旨,你放心,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转身刚迈出一步,却又是被拉住。
房遗爱连连道:“王爷,不要不要,这传出去,我还哪有脸见人。”
李泰怒道:“现在就有脸了?”
两行清泪默默流下, 房遗爱哽咽道:“不瞒王爷,公主与我早就形同陌路了,我把公主也只当公主看待,不....不打紧的。”
嘎吱~
高阳从屋中出来。
她的头发乱着,衣服也没整理好。
看到李泰,下意识有些怕,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泼辣,细声道:“四...四哥,你怎么来了?”
“不知廉耻,你....你这个荡妇。”
骂人,最是忌讳骂真的。
高阳瞬时炸毛,“李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还敢说我,你凭什么说我,我哪荡了,我跟谁荡了。”说着, 横眉竖眼,“房遗爱,你说,我荡什么了。”
房遗爱哪敢多言,一方面他畏惧高阳的身份,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无所谓,反正对高阳无什么感情,她是死是活是荡还是不荡,与自己有何干系,只要能压住这丑事,保住房家的脸面就好,要说,只能怪自己,就不该把辩机这个狗东西带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