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齐尘怒喝道:“你意思,是本官想打击你吗?”
“下官不敢,下官的意思是……”
不等的话说完,齐尘就喝道:“来人。”
一队军士进来,是御史府的人。
“杨大人,可要本官八抬大轿,抬着你去?”
杨瑞林脸色难看,齐尘敢如此蛮横无理,态度如此的强硬,怕是已经抓住了他什么把柄,这御史府要是去了,恐难轻易出来。
“齐御史,你这是做什么?”杨瑞林怒喝一声,“你这是想将我绑了去吗?真是好大的威风,你虽有监察之权,可却也不是我的上官,纵使我真犯下什么过错,也该是由都督府处置,由不得你如此折辱我。”
火药味很足,杨瑞林和齐尘大眼瞪小眼的,孙长吏心里头更是窃喜,他假模假样的开口劝和,实则不停的拱火。
二人针尖对麦芒,眼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盛,御史府的兵丁和刺史府的衙役也互相瞅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厚,这时,又有一队人闯进院中,是都督府的人,领头的官职不高,只是个小小主簿。
“下官,见过齐御史。”
齐尘青着脸,随意拱拱手。
主簿转而又对着杨瑞林行礼,只是,他的态度没有对齐尘那般的恭敬。
过后,主簿不卑不亢道:“杨大人,都督唤您去一趟。”
杨瑞林心头不妙加剧,但转而一想,去都督府总比去御史府的好,他与剑南道都督还算有情分,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有法子回转应对,要是去了御史府,齐尘可是个铁面无私之人,说不准就会被一棍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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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都督有召,下官不敢不去,见谅。”
杨瑞林说着就走,压根不给齐尘言语的机会,而齐尘也未阻拦,仍由着他离去,一州刺史,算是大老虎了,在动老虎之前,刺史府怎会不知会都督府一声呢,鞋是不会突然落地的,腿,身子,脑子,达成共识之后,才会伸手去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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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都督府,杨瑞林本想先诉苦卖惨,利用都督府和御史府之间的摩擦龌龊,将自己包装成受到了政治打击,但是,他却连剑南都督的面都没见到,出面的,是都督府长吏,他没有多问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便让人将杨瑞林押去了大牢。
进了牢房的一刹那,杨瑞林才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百倍,他不停的喊起冤来,但如是掉进了寂静的山洞之中,纵然喊破了嗓子,也无人来搭理他。
喊累了,杨瑞林坐到草席上,他开始思索起来,是谁要搞自己,当官当到他这份上,什么廉什么正,通通都不重要,最要紧的,是个路字,只要走对了路,什么都不怕。
他走的,可是长孙无忌的路,单论眼下,这条路是康庄大道,按理说,是无人敢跳出来作祟的,除非……
长孙无忌惹了谁,有人想要杀鸡儆猴,他不幸成了这只鸡。
朝中的动向,杨瑞林也有所了解,自科举改制后,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就由不对付转为了对立,剑南道都督和房玄龄并无什么往来,但是,秦王府出身的齐尘,却与房玄龄交好多年,或许,剑南都督是想向房玄龄示好,所以联合御史府对他下手,想拿他来当个投名状。
如此一想,越觉有理,杨瑞林站起身,又嘶声喊了起来,他嗓子有些沙哑了,声音不如刚才大,但喊了没两下,走廊之中就响起脚步,不多时,两个膀大腰圆一脸冷漠的衙役站到了牢门外。
杨瑞林面色巨变,踉跄后退两步,惊恐之中带着不可思议,大声斥喝道:“汝等想作何?我乃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