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高高的门槛,跑了两步,李泰却猛的一个转身,又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顺阳王府~
赤金鎏子,朱红木底,高悬着的门匾,看着是那么威武霸气,同时,却也又是那么的憋气。
李泰手指向门口的侍卫,“去,搬梯子来。”
“诺。”
侍卫抱拳而去,很快,他扛着长长的木梯出来。
将梯子架好,邓虎殷勤的就要往上爬,结果被李泰一把推开。
“走来,本王亲自来。”
肥硕如小山,这木梯怎能支撑的住,可别再出个什么事,来个乐极生悲。
邓虎好言道:“王爷,这等小事,哪用得着您亲自上手,您这才重复魏王,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要出个什么岔子,多不划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君子……君子…”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李泰将邓虎卡在嗓子眼的话说了出来。
“对对对。”邓虎如小鸡啄米,谄媚的道:“这个道理,王爷不是也懂的嘛,还是奴婢来。”
说着,邓虎这老胳膊老腿,迸发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灵活,如是猴子攀树一样,一溜烟的就爬了上去,将分量不轻的木匾,给摘了下来,他拎在手中,要往下来,却听的李泰道:“丢下来,直接丢下来。”
邓虎拿的本就吃力,一听这话,当即五指一松。
哐当~
灰尘四溅而起。
李泰抬脚,狠狠的踹向门匾。
想到在钧州的日子,就如狗一般,整日龟缩在那小小的笼子中,李泰心头不免蹦出一股恶气。
一脚接一脚,他狠狠的踩踏着代表着脸面的门匾,就算那凸起的赤金鎏字硌的脚板生疼,李泰也不在乎。
腿上动作不停,嘴中还嘟囔着什么,样貌狰狞可怕,就如疯了一般。
门口的侍卫,面面相觑,一个个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多喘。
“王爷!”
越踩越兴起时,突听的一声叫唤。
阎婉快跑出来,满是焦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哈哈哈!”李泰两眼冒着光道:“婉娘,你猜我现在是什么?”
阎婉一脸懵逼,心中暗想,莫不是得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