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笑着道:“听说,申国公是高兴醒的。”
李世民不解,“什么意思?”
“高大人的嫡孙,高德阳,上去跑去礼部,要参加今岁的科举,他还拍着胸脯说,必要中今科进士,申国公随后就醒了过来,大夸他那孙儿有志气。”
都是沾亲带故的,对于高德阳,李世民有几分印象,就那么个东西,也想中今科进士,他怕科举当成什么了。
李世民摇摇头,暗觉得好笑,张阿难又禀道:“另外,太子殿下,想邀高德阳,入东宫当侍读。”
“算了吧,那高德阳既有心科举,就让认真去考举吧,别跟着雉奴浪费时间。”
张阿难点点头,“那奴婢这就差人去趟东宫,告知太子殿下一声。”
李世民嗯了一声,随手换张纸,接着书写起来。
与此同时,在承仁坊。
李承乾背着手,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杜爱同跟着身后,边走边说道。
“殿下,基本收拾的差不多了,约摸再过个三四日,就可开门营业。”
李承乾颔首道:“遣几个人,在城中多贴告示,凡是今岁科考的学子,都可来这下榻落脚,食宿皆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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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爱同诧异,“殿下,盘下这酒楼,不是为了做买卖?”
李承乾呵呵一笑,“一个酒楼,能赚几个钱,有什么好做的。”
“对了,现在还剩下多少银子?”
杜爱同心头一盘算,一笔一笔的报道:“上次买护卫,前后花了五十多两,盘这酒楼外加装缮,加起来已花了两千来两,前几天又给顺阳王送去了……”
“行了行了。”李承乾打断道:“不用跟我报账,就说现在还剩下多少。”
“还剩四十万两左右。”
“嗯,倒也还够。”
李承乾轻快的往门口去。
程良骏扶着他上车,杜爱同和杨三刀在门口作揖。
突的,李承乾站在车辕上,目光看向门楣上的牌匾。
“换了吧。”
杜爱同顺着他的目光抬首。
“殿下,该换个什么名字?”
李承乾沉思一二,“清风楼。”
说完,钻进厢中。
“恭送殿下。”
待的马车走远,杜爱同挺起腰,看了看已掉了漆的牌匾,对着杨三刀道:“杨大哥,你去找个工匠,重新打一个匾来。”
“好嘞。”杨三刀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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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程良骏拉住缰绳,侧过身,轻敲下厢门,等了几息,里头听不到有什么动静。
“殿下,到了。”
李承乾迷迷糊糊应了声。
从车中下来,阳光炽热,拉车的驮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黑色的鬃毛泛着油光,汗水夹带着口水湿了一地。
拉车驼人,片不得歇,也真是遭罪,怪不得人人都拿当牛做马来起誓。
宋七站在门口,李承乾勾勾手指。
“殿下。”
“去割点新鲜的草来。”
宋七躬身应诺,转身跑回院中,从放杂物的仓房中,寻了个趁手的镰刀。
沿着神道,行至半山腰处时,宋七突的驻足,后脑勺总有凉意,像是有人跟随。
宋七猛的转过身,只见的四五十步外,有一年轻太监。
看到此人,本觉惬意的宋七,脸色突变的不自在,握着镰刀的手也用力了些。
“宋护卫。”
年轻太监小跑过来,主动作揖行礼,倒是也显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