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路程你们不是应该明日才能赶到吗?你为何今日便能率军赶了过来?还有你这次为何只带了五千兵马过来,难道……难道你们也遭遇了伏击?”在撤兵途中,桓温才有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桓帅放心,叛军还没有那个能耐在凤鸣山外设伏。”
原来并非是杜海所率领的骑兵也遭遇了伏击,而是杜海担忧桓温所率领的步兵出现意外,这才昼夜兼程的赶了过来。
由于路途遥远战马的耐力有限,杜海只能先将一部分骑兵的战马给集中了起来。
最终他这五千骑乃是两人一马,才得以在今天赶了过来,至于其余的一万五千人则是在正常的行军途中。
在得知杜海所率领的骑兵没事后,桓温这才得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桓帅莫要自责,西路军此次中伏,过不在大帅,要怪就怪石崇那个狗贼,居然狼子野心勾结反贼!不然十万秦州军岂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凤鸣山中设伏?!”
“叛军得以悄无声息的潜入梁州,肯定和那石崇脱落不了干系,本帅只是没想通,既然石崇已经与叛军勾结,那么方才在南郑城下时,石崇为何仅是不让我大军入城,却并没有对我军发动袭击。”
“桓帅乃是统兵之人,自然一时之间,无法看懂那些狗贼心中的花花肠子,这群文人向来最擅长两头下注,在叛军和朝廷暂时未能分出胜负之前,这群狗东西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场落人口实的,日后即便是叛军兵败,朝廷追究起来,也是抓不到他们的实质把柄的。”
在听完杜海的解释后,桓温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桓温乃是跟随辽东军拼杀出来的武将,他没有什么家世,这位老将一生都在与沙场为伍,对于文官这些蝇营狗苟的手段,他自然不及杜海这种,已经浸染色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的人,看得清楚了。
西路军在撤向陶源城的路途中,虽然并不是一帆风顺,但是有了杜海这两万骑兵策应在旁,叛军倒是没再敢轻易,对西路军发起大规模的袭击。
他们仅是用骑兵发动了几场不大不小的袭扰后,便吊在大军的后方不再出手了。
桓温知道这不是叛军不想吞掉西路军,而是对方在刻意保全兵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