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
“好孩子,别担心,师公这把老骨头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呢,陛下放心,有师公在,他们还翻不了天。”
“那小子在济阴郡折腾事情,我也听说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来到御书房两人落座后,不等赵广开口,邬鸿漪便已经说出了对陆离此番作为的看法。
“朕本以为他向朕索要一个郡守,只不过是想避开朝堂上的争斗,却没想到,他在一个小小的郡中,也能折腾出这等震动朝野之事啊,朕虽然一直都很欣赏那小子的能力,但是朕终究还是低估了他啊。”
“土地兼并乃是各个王朝都无法彻底解决的难题,自古以来多少君王为此费尽了心思,可到头来,又有哪个王朝的兴衰交替,不是倒在了土地兼并所酿出的恶果之下,这小子居然能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来彻底解决土地兼并这个顽疾,当真是不简单啊,只可惜此法虽好,却不能放在全国推广啊。”
“是啊,帝国中的门阀世家众多,朝廷想要推行土地公有制的阻力那是无法想象的。”
“不过陛下也不用太灰心,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济阴郡的这个先例,至少说明此法是可行的,不然那群乱臣贼子也不会连夜闯宫来惊扰陛下了。”
“师公说得不错,若不是他们真的害怕了,又怎会如此心急火燎的闯宫。”
“这土地公有制之法虽然只能暂且放下,但是陛下可别忘了,那小子还想出了一招整顿商税的法子啊,这历朝历代皆施行重农抑商,问题的根源并不是商税少于农税,而是因为商税难收且不如农税那般稳定,可是我听说那小子弄出了一个叫做税票的东西,可以很好的让商贾们如数纳税。”
税票之事赵广早就听说过了,上次还有人因为陆离整顿济阴商税之事,而参了他一个与民争利的罪名。
只不过赵广当时以为税票之事,那只是有人为了针对陆离,而故意罗织出的罪名罢了,所以此事过后,他并没有去往深里追究。
如今再次听到邬鸿漪提起这件事,他就知道事情可能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了。
“还请师公为朕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