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在那小子的工坊进货能谋取暴利啊,难怪这群平日里只看利益的士族,会向蔡大人施压了。”
“事已至此,这商路本官已然是无法再封锁了。”
“蔡大人也不必懊恼,既然您刚才说这工坊的秘密是出在那些匠人身上,那么我们何不出高价将那些匠人挖过来为我们做事呢?”
闻言,蔡俊德长叹了一口气后,才苦笑道,“此法本官不是没想过,可是我派人去查探了一番才知道,这挖人之法是根本行不通的。”
“这是为何?”
“项大人可还记得墨家?”
“墨家?是那个曾经有墨党之称的墨家吗?”
在百家争鸣之时,墨家虽然可以和儒家、兵家等学派分庭抗礼,但是如今这一学派,早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所以项充才会在初闻墨家之名时,而感到有一些陌生了。
“不错,墨家有一分支并不热衷于仕途,而是致力于钻研天地之理,最终他们将毕生之学汇集成书,也就是墨家机关术。”
“这和我们要挖人有什么关系呢?”
“那个陆离所招募的这些匠人,绝大多数便是出自于墨家这个分支了,那小子不但将墨家当世的三位首领给招募到了麾下,而且还将所有墨家子弟的家人,也都给供养了起来,所以墨家匠人对那小子的忠诚度无以复加,根本不是我们用钱财就可以挖得动的。”
听完蔡俊德的讲述后,项充突然感觉背脊有一些发凉,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起了陆离的用人手段。
“没想到那小子如此年纪,就能将事情做得这般的滴水不漏,本官之前还是小觑他了,看来要对付这个小子,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啊。”
“其实要对那小子也未必要我们亲自出手,项大人可别忘了您此行兖州的目的啊,只要项大人能说服刑部那边的调查官员,仅是一个无令调兵、拥兵自重的罪名,就够那小子喝一壶了。”
此言一出,项充和蔡俊德的脸上,同时闪过了一抹狠厉之色,随即两人便相视着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