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手下将领们的疑问,宁鸿途不答反问道,“那么本帅问你们,羌人这次总共发兵二十万,其余的十七万大军为何迟迟不来围住漠北城呢?”
“这……”
“你们刚才也说了,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大军脱节,前后不能呼应,那么羌人为何不率军攻城牵制住我西北军呢?哪怕只是佯攻,也会使那三万轻骑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安全。”
“按照侯爷的意思,那三万轻骑只是鱼饵的话,那么钓鱼的人离着鱼饵这么远,他们难道就不怕崩断鱼线吗?要知道咱们西北军虽然只有八万守军,但是莫北城墙高城深,即便我们分兵去歼灭那三万羌骑,羌人主力大军一时半会也无法攻克莫北城的。”
“这些日子本帅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是这支羌族大军的统帅不是傻子的话,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难道那三万羌骑不是鱼饵?”
闻言,宁鸿途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这三万羌骑确实是诱饵,只是这钓鱼者却是另有其人。”
宁鸿途此言一出,军帐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思考起了宁鸿途的意思。
“莫北城乃是帝国西北门户,想要进入凉州腹地,必然是要途径莫北城的,而探马只发现了三万羌骑进入凉州,那也就是说这个钓鱼者,必然不可能是潜伏进凉州的草原人了,难道……难道……”
说到这里时,这名将领忽然脸色大变,硬生生将没有说完的话,给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不用这么吃惊,既然这钓鱼的人不是草原人,那么肯定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宁鸿途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却没有一人敢去说出来。
过了许久才有一名将领试探性的问道,“侯爷说的难道……难道是秦州……秦州军?”
凉州虽然与秦州相邻,但是秦烈在秦州举起反旗后,便偃旗息鼓,按兵蛰伏了下来。
楚汉帝国一直都与草原人势同水火,所以即便是大家都知道秦州落入了秦王的手中,也没有人会想到赵烈居然敢忤逆祖宗遗志与草原人合作。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羌人为什么会放出三万轻骑来作为诱饵深入凉州腹地。”
闻言,这群刚刚还在请战将领们,全部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