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延宽彻底掌控了巨门关守军之后,巨门关之战便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在拓跋绍日夜不歇的攻城军令面前,鲜卑人对巨门关的进攻就再也没有停歇过。
巨门关的城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死人,虽然守军用尸体和杂物填满了城下的空地,阻挡了临冲战车的靠近,但是那些巨大的临冲战车,即便是不能被推近城墙,那也仍然是一座座与城墙齐高的箭楼。
双方士卒站在平射的位置上互相对射,终究是鲜卑人的射术要更高一筹。
起初守军们还能用床弩、脚踏弩、神臂弩等防守利器进行还击。
可是随着巨门关的弩矢告罄,守军们就只能躲在城墙后,等着与那些攀爬上来的鲜卑士卒们,进行近身战了。
可惜这些巨门关的守军不仅是射术不及鲜卑人,就连近身拼杀,他们也同样不是鲜卑人的对手。
往往是拼掉一个鲜卑先登死士,己方至少就需要两到三个守军合力才能做到。
好在巨门关的地形狭窄,城墙不算太长,这才避免了鲜卑人一拥而上的局面。
……
“延帅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短短七天的时间里,咱们的兄弟就已经损伤过半了。”中军大帐内,一名浑身浴血的将领对着延宽哭诉道。
见到这名将领进来以后,延宽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重新低头看着沙盘,淡淡的询问道,“今日的伤亡怎么样了?”
“今天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便已经死伤了两千多个兄弟了,那些鲜卑人就像不要命似的前赴后继的登城。”
“一上午就阵亡了两千多个兄弟啊……”闻言,延宽跟着喃喃的念叨了一遍这个数字。
延宽并不太惊讶这个战损数字,因为自从七天前,只要是走上了城头的守军,几乎就再也没有人下来过。
“延帅,并非是末将畏死,末将只是心疼那些战死的兄弟啊,冀州府的物资已经延期三日了,若是再无援军,这巨门关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他说这话延宽是相信的,仅从这名将领身上残破的铠甲来看,就能知道这些日子里他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