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秦寒在考虑着该如何报复陆离的时候,秦玄凌已经踱步来到了房门外。
“你们全都下去吧。”秦玄凌的声音不大,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闻言,那些还在收拾屋子的下人们,立刻就停下了手头上的活,接着便低着头快速的退出了房间。
“你也先回房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他单独说说。”
待到下人们离去以后,秦玄凌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夫人。
秦母虽然很担心儿子,却也不敢出言去违逆秦玄凌的意思,她只能担忧的又看了一眼秦寒,这才擦干眼角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秦玄凌这才走进了屋子,此时的屋子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之外静得可怕。
秦玄凌来到椅子前,随脚踢开了一块破碎的瓷片,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
直到府中的下人为这父子二人送来了两杯茶,秦寒都一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怎么,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了了吗?”
秦玄凌的语气很平淡,也正是这种平淡,反而激起了秦寒心中的怒火。
“我堂堂相府二公子,我有哪一点配不上他们李家的闺女,我不甘心,不甘心!”
“……”
看着秦寒这副愤怒的模样,秦玄凌只是低头轻抿了一口茶盏,并没有安慰或者是训斥。
“父亲!我自幼便是和晴鸢一起长大,无论是家世还是能力,您说我有哪一点,是比不上那个西北来的小边卒的?!一年前他刚入京的时候,甚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此等蝼蚁一般的小人物,为何……为何就能将我给比下去!”
听着秦寒愤怒的咆哮,秦玄凌一语不发,任凭着他发泄着怒火,直到秦寒的眼神中恢复了清明,他才开口道,“你的成长经历太过顺风顺水了,若是你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日后还何谈建功立业?”
“如果让外人知道,晴鸢是因为那个姓陆的小子才拒绝的秦府,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中做人。”
“你是因为觉得丢人,才会如此得愤怒吗?”
“丢人的人何止我秦寒,那是咱们整个秦府啊!父亲的面子……”
不等秦寒把话说完,秦玄凌已经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你记住了,脸面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去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