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从秦相的口中听到如此交心之语,难得,难得……”
“呵呵,我秦家原本也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扶持老夫也不过是为了制衡那些世家罢了。”
“怎么,你这是在对先帝心怀不满吗?”
“非也非也,无论先帝当初的动机如何,老夫都是心怀感激的,毕竟这一国的相位,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坐上来的。”
“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先帝对我秦家有知遇之恩,那我便不能辜负了先帝的嘱托,世人皆说我秦玄凌结党营私,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老夫不过是在集结力量,来制衡那些上层的门阀世家罢了……”
闻言,李山河只是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并没有再继续出言讥讽这位秦相。
因为他知道,无论秦玄凌的这番话是真是假,这些年以来,他的朋党确实对那些门阀世家形成了一定的牵制。
“说说吧,今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位相国大人亲自屈尊登门?”
李山河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哈哈哈哈,国公爷不愧是统兵之人,说话就是痛快,那么老夫也就不绕圈子了,我今日前来正是为犬子秦寒向国公府提亲的。”
“提亲?”李山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秦玄凌此行的目的,居然会是想要与国公府结亲而来的。
“晴鸢那丫头自小便与犬子相识,如今她已年过二十,也到该嫁人的年纪了,若是国公爷不弃,你我两家结个姻亲如何?也算是成全了小儿秦寒的爱慕之心。”
秦玄凌这话说的算是委婉了,现如今女子十五六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像李晴鸢这种年过二十还未嫁人的,不说是没有,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若不是看中李晴鸢背后的家世,秦玄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秦寒的哀求的。
“秦相也知道,我李山河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说这女子嫁人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在我国公府中,老夫还是要问一下小女的想法的,这样吧,秦府的提亲,我会待为转达,若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我便成全了这桩美事。”
“好!若是我秦家能与国公府结亲,朝堂之中便是文武同心,以后何愁帝国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