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的猜测倒是合乎常理,但是他终究没有敢说出口。
“不,不是你所猜想的那般,虽然我知道陛下肯定也想要,但是朝廷现在根本无力清算这些窃国硕鼠。”
“那……”
“虽然朝廷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拿他们没有办法,皇甫家主还想继续往下听吗?”
皇甫云在震惊之后,连忙摇了摇头,随后一层细密的汗珠,就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陆离的话不由得皇甫云不怕,皇甫家常年就与这些门阀世家打交道,自然是知道这些家族的实力和手段的。
可是陆离竟然要与这些庞然大物们为敌,而且还不只是一两家,皇甫云已经开始有点后悔投靠郡守府的选择了。
“皇甫家主不必忧心,我陆离做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那些过河拆桥的事情,在我的纳川商会中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那些允诺你的走私利润,我也会说话算话,说了全归皇甫家所有就是全归皇甫家,不过只有一点你得记住了,以后皇甫家运往草原中的商货不准夹带一丁点铁器,当然了,作为回报,我会请奏陛下分给皇甫家一部分北地的细盐生意,不知皇甫家主意下如何?”
按照皇甫云以往的性格,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会再三权衡的,可是这次他却是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并不是皇甫云对陆离有多信任,只是因为他明白,知道了这种秘密的结果只有两种,要么答应,要么死,再无其他的可能了。
“此后皇甫家为郡守大人马首是瞻。”
皇甫云在离开郡守府时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搭上郡守府的大船,忧的则是这艘大船只能上却不能下了。
……
帝都,正月初二,夜。
明天就是藩王们谢恩离京的日子了,可是就在今晚,一个令藩王们坐立难安的消息,突然就在京城里的权贵圈子里流传开来——削藩。
皇帝欲借朝贺之机削藩之事在京城内传播的很快,然而却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和来源。
当邬鸿漪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出奇的惊怒,他扔下碗筷,连夜就来到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