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济阴郡乃是兖州粮仓,老夫如今失去济阴犹如痛失一臂,日后若是没有济阴的粮草供给,我兖州几万守军该当如何自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兖州军还掌握在主人手中,料那小子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何况咱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闻言,刚刚还面如寒冰的刺史大人,眼中突然闪烁起一缕精芒。
“此言何解?!”
“回禀主人,朝廷虽然下旨说济阴郡日后不再受我们刺史府节制,但是想要给他找点麻烦,何须我们亲自出手呢?”
听到吴先生这番话后,蔡俊德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借刀杀人。
看到吴先生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蔡俊德顿时打起了精神道,“你继续说。”
“主人别急,您且听我细细道来,这济阴郡自前太守夏名诚致仕还乡以后,那郡守之位就一直空悬,据属下所知,济阴郡的五大家族似乎都对这个位置觊觎已久,五大家族之首的郑家,更是早就将郡守之位视为自己的禁脔,他们怎么会允许他人染指呢。”
“不错不错,你说的不错,年前郑家老太爷就曾多次派人来到州府走动,并且送过不少的珍宝古玩,只是当时秦相送来书信,他欲将此位留给自己的胞弟,这件事情才得以作罢。”
“当时济阴城的五大家族,或许是因为畏惧秦相的权势才做出让步,但是如今却不一样了,主人您想啊,朝廷突然委派了一名乳臭未干的小子去执掌济阴郡,他们得知实情后岂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吴先生虽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蔡俊德的心中还是充斥着几分担忧。
这份担忧的根源,恰恰正是与白虎营的潘云章之死有关。
蔡俊德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担忧,但是他在面对一个屠灭白虎营,并且能够全身而退的年轻人之时,仍然显得异常的谨慎。
想到这里蔡俊德不由得自嘲一笑道,“想当年老夫也是在血与火的沙场里锤炼出来的汉子,莫不是真的老了才失了锐气?”
“大人龙精虎猛,何来衰老一说,我知主人的担忧,您莫不是怕济阴郡的五大家族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