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鲁大师您坐,喝茶,喝茶……”
“不是,东家……”
“您先听我说,我听说当初墨家分家可是分成了七支,如今他们都怎么样了?”
换做别人早就猜出陆离的小心思了,但是心思简单的鲁大师,却没理解陆离的话外音。
“哎,多年不联系了,多半是如同我们一样流散在帝国各地,靠着接点木工散活勉强糊口吧。”
“那您还能联系上吗?”
“倒是有两个师弟还有联系,前些年还见过几次,一个叫夏疆带着人在临安城附近讨生活,还有一个叫卫戍现在应该在沧州,东家你问这个做什么?”
“您这不是人手不够吗,何不……”
“不成不成,当初分家时师傅将机关术一分为七,就是怕我们再因这机关术惹出什么事端,他让我们立下过誓言,只准依仗手艺糊口,决不允许墨家机关术重组,也不准再有人提起墨家二字。”
听到这里陆离不由一阵唏嘘,这还是那个当初能与儒、法、道、兵,齐名的墨家吗?
当初墨家可是秉持兼爱天下的崇高理念,墨党提出的兼爱、非攻、节用、名鬼,天志,影响着无数学子。
在墨家辉煌的后期,已经开始有向着科技研究领域靠拢的趋势了,如今却只能靠着木匠手艺维持温饱,陆离觉得可悲又可叹。
“鲁大师就甘心墨家到了您这里断了传承吗?”
“我……”
“我知道墨家走到这一天这一步也不是您的错,我只是问您一句当初墨家有连弩车,投石机,云梯等开疆守土的利器,也有游走列国止兵的伟迹,您就不想墨家在您手中重现辉煌吗?”
陆离的蛊惑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尤其是对一个不谙人情事故的直男老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