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咎理所当然:“我所说的每一个字,自然都是真心实意,而非奉承之言。”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吃饭,忽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曹咎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这姑娘相貌只能算是中上,身材颇显一马平川,她穿一身男装,看着跟个假小子似的。
“请问这里是曹家吗?”姑娘仰头看着曹咎问。
“是。”曹咎答,接着他扭头对曹张氏道:“良人,是个女子,大约是找你的。”
“不是,我找曹咎曹大哥。”那姑娘立刻纠正。
“找我?”曹咎第一时间对曹张氏道:“良人,这女子我不认得,今天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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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才看向那姑娘道:“我就是曹咎。”
姑娘笑了起来:“我叫姚玉珩,你就是曹大哥啊,陈大哥也在你这儿吗?”
一听她提起陈子涉的名字,曹咎立刻醒悟过来:“你是贺良大人派来的?”
姚玉珩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水令,在曹咎面前晃了晃:“是呢是呢。”
听闻黑水台来人了,陈子涉立刻放下碗箸走到门前:“这么快就到了?上回贺良大人不是说得要十来日吗?”
一提这事,姚玉珩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幽怨道:“本来是要十余日的,可前两天贺大哥忽然联系我,说军情似火,不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到蕲县。”
“我只能停下手里进行到一半的任务,又不眠不休赶了两天两夜的路,马都跑死了三匹,这才从九江郡赶到了这里。”
“二位大哥,这件事你们可一定得同贺大哥讲,让他把买马的钱还我。”
陈子涉忍不住笑了:“不必跟贺大人讲,你买马的钱我一会儿就补给你。”
他现在是坐拥万贯家财,前几日买下布肆就花了三块金锭,又拿了一块金锭硬塞给曹张氏贴补家用,毕竟白吃白喝人家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可即使如此,墟石陶壶里的那堆金锭也一点没见少下去,堆在箱子里依然冒尖。
这样一比下来,三匹马又值几个钱。
谁知姚玉珩却用力摇头,认真道:“不行的,陈大哥你给我的与贺大哥无关,他该给的还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