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明白,更不是拿风沙没办法,只是认为现在赈灾比争权更重要。
要让柳艳不争也行,你得让纯狐授衣把灾民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如果让柳艳挑出毛病,咱们再来说道。
也给柳艳争到监督权,胜负尚未可知。
云虚一听不干了,挑眉道:“江都遭焚,断绝南北,你知道多少货船进退两难,多少商贾血本无归?这时还要往那边运粮?别说没有余粮,也没船会往那边走啊!”
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要粮没有,要船不给。
眼见风沙皱眉,底气一软,嘴硬道:“总要先把责任查清楚,谁的责任谁掏钱,总不能让坏人坐享其成,让好人倾家荡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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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风沙正冷冷瞪着她,继续嘴硬道:“至少要让我知道以后该找谁要债吧!”
尽管声音越来越大,话却越说越软了。
风沙思索少许,冲何子虚道:“她说的有道理啊!子贡和子路可都是儒家先贤,无需来我来重复吧?”
无论是子贡赎人,还是子路拯溺,无非是说做好事当赏,不赏以后就没人做了。
虽然这属于儒家思想,墨家却素来深以为然,并归为“兼相爱,交相利”。
“是吧!”云虚虚下的底气忽然又鼓起来了,哼道:“查,要一查到底。”
何子虚看出来了,风沙的矛头直指唐皇。
转念一想,内部查不动,让四灵在外面推一把也好。
以往光见风沙借隐谷打四灵了,反过来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话他是绝不会宣之于口的,沉吟道:“柳仙子人生地不熟,恐有危险,你必须得保证她的安全。”
他刚还说“柳艳巡行两淮,人心向背,自有公论”,就是有人望的意思。
现在又毫不犹豫说什么“人生地不熟,恐有危险”。
果然近墨者黑,什么君子都不管用。
风沙当然明白何子虚的苦衷。
让柳艳跟授衣争权,隐谷所能影响的江湖势力自然能让柳艳如虎添翼。
让柳艳主要追查江都遭焚一事,那就是一堆数也数不清的肘腋之患了。
略一思索,把外面候着的张星雨召进来,奉笔研墨,当场给授衣写了封亲笔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