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心道早这么老实不就完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犯贱么。
“三河船社的尊主任期将临,打算就在江陵换届。”
风沙关切地问道:“相关商行和水帮的头头脑脑应该陆陆续续到了不少吧?”
红衣少女本来不以为意,刚听个开头便陷入思索,下意识回道:“是不少。”
除了辰流方面,西至巴蜀,东至吴越,南至大越,甚至打北边都来了些人。
她一直以为是追着柔公主做生意的。
加上江陵的评花榜正闹得沸沸扬扬,吸引各地豪商富贾凑热闹也不足为奇。
现在听人家如此一说,全联系起来了。
一念转过,红衣少女猛然回神,皱眉道:“可能是来了不少,我不太清楚。”
风沙见她装傻,不以为忤,面带微笑,继续道:“虽然三河船社素来遵纪守法,架不住家大业大难免有害群之马,还望巡防署维持秩序,严加督厉。”
红衣少女感到莫名其妙,三河船社遵纪守法?开什么玩笑?
经江陵的走私多半跟三河帮有关,三河船社能脱得了关系?
很多走私渠道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甚至在黑市上明码标价,论“石”卖钱了。
给一石的钱,走一石的货,从茶到人,应有尽有,管他活物死物,塞得下就行。
“本署干什么,轮得着你指手画脚吗?”
红衣少女挑眉道:“你跟三河帮有仇?”
三河帮走私的证据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人查,一抓一大把。
其中伤天害理的事着实不少,桩桩件件令人触目惊心。
奈何十夫人明确表示不许查三河帮,她只能装聋作哑。
如果三河帮有对头想要添点堵,她绝不介意推波助澜。
风沙抱拳道:“鄙人是三河帮的客卿,三河船社的事,多多少少还能做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