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闲,起早订完货就没事了。
至多三不五时跑去工坊转转看看。
大都是男人,有闲又有钱,又住在城外,每天寂寞可想而知。
所以,这里的风月行业非常兴旺。
提到风月,关掌柜肉眼可见兴奋起来,指手画脚,口沫横飞。
比起城内,自然远远不如,强在高中低档齐全,而且很灵活。
没有这个楼那个轩,都是私家挂牌子,不乏曾经风光的花魁。
这些女人见过世面也有钱,大多在巷里买有宅子。
奈何不除籍从良,终究是贱人,不能干别的营生。
风光过的人开销也大,为了不坐吃山空,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不过,多半还留着曾经的习惯,挑客人,不是谁都让进门的。
用关掌柜的话讲,那些大爷也是贱,越不让进门,越是要进。
风沙听着,只笑不语。
关掌柜越说越兴奋,突然伸手,横着一指,兴致勃勃地介绍。
后街还有为数不少的窑子,跟大街上的商铺一样,门脸窄小。
但是,姑娘绝对不少。
因为这里的客人以行商居多,多半住在客栈,叫上门就行了。
亦不乏在客栈长包客房,自然不乏长包姑娘,也有按日短包。
关掌柜之言,风沙深以为然,他早留意到了。
这一路逛来,走过的路过的,大多成双成对,甚至一男多女。
女子未必年轻,也未必漂亮。
但是,无不浓妆艳抹,着装妖冶之极,举止轻佻,言行轻浮。
一个个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把整条街都熏得好似脂粉街。
听关掌柜的话风,明显对后街更熟些。
因为什么,不问可知。
风沙听关掌柜越扯越远,大有谈荤论价的架势,岔话道:“铺子在作坊署附近,是有什么讲究吗?”
“自然而然罢!各家工坊遍布四处,官爷下来难免多跑腿,大家也都不方便。”
关掌柜笑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慢慢凑到一块儿,没曾想地价越来越高,倒成为身份的象征,不在这里有间铺子,根本不当成自己人。当初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