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正不知所措呢!几人开始提及蒲桑。
蒲家的人自然咬牙切齿地谈论如何报仇。
李家的人应和几句,开始提空悬的尊位。
话里话外的意思,苏冷听懂了。
就是告诉她:你现在没靠山了,未来最大的靠山不出我们几家,你自己看着办。
句句没提苏冷,字字都往苏冷的心上扎。
苏冷很快便支不住了,挤出个笑脸,偷瞄风沙一眼,欲言又止。
她名气再大,也就是个花魁。
有权有势的人追捧她,她才有面子,不追捧她,她就是哥妓女。
失去靠山的她,连屈节都扛不住,被迫送上门让人玩弄。
实在不敢得罪这几位在岳州都排得上号的少爷。
可是,她也不想得罪风沙。
风沙忽然拉住苏冷的手,感到又凉又颤,轻轻捏了捏道:“咱俩酒还没喝完呢!推我去后院再坐会儿。”
他看出苏冷已经绷不住了,未免苏冷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举动,抢先阻止。
是否想得到苏冷是一码事,任凭别人当着他的面把苏冷拉走那是另一码事。
他丢不起这个人,苏冷必须跟他走。
绘影见苏冷迟疑不动,侧步让开轮椅后的位置,按住苏冷的肩膀拨她过来。
几人见风沙居然完全无视他们,无不勃然大怒。
其中一人道:“还不知这位腿脚不便的兄台如何称呼,跟孟姑娘是何关系?”
一番话说得阴恻恻的,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甚是渗人。
风沙根本不理,看了眼绘影,示意绘影处理,别让他开口。
得罪绘影,几人家里无非赔礼。如果得罪他,恐怕会要命。
毕竟正值争夺岳州尊位的关键时刻,他又拥有最终决定权。
权利真会使人疯狂,甚至让人“大义灭亲”。
他倒不是在乎死几个人,仅为争风吃醋这点事,实在没必要。
绘影跟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扯到现在,早就不耐烦了,就等主人授意呢!
立时平眉道:“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不想有事最好多听少说。”
风沙不禁失笑。
绘影这丫头,平常看着沉稳持重,其实真的很容易冲动。
一番话说的,挑衅意味十足,就差直接让人闭嘴了,好像生怕人家不发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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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果然脸色皆变,另一人冷笑道:“瞧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呢!”
意思是说分明还有求于他们,居然就敢翻脸。
讥讽意味十足。
又一人阴阳怪气地接话道:“孟大东主本来就没打算用咱们嘛!何谈朝前朝后,人家又不是驴。”
“什么驴不驴的。”
最后一人笑道:“如此说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小心她娇滴滴地跟你拼命。”
头一人正色道:“驴子叫和美人叫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不舒服了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