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轻声道:“知道了,婢子会提醒她小心说话。”
风沙又道:“把蒲琮宰了,咱们走了。”
留下蒲琮的尸体,还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自然是为了激怒蒲桑。
江离离应了一声,行礼退开。
过了一会儿,何子虚低喝了几声,马车轻轻地摇晃起来。
小竹忍不住问道:“我姨娘她们?”
风沙道:“她们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是参宴宾客的马车,车夫看似随便挑的,其实都是寻真台仕女的随从。
小竹嘴上应了一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掀开车帘探看。
眼见几辆马车跟在后面,这才稍稍安心。
正襟危坐少许,小声道:“我看他伏着好些甲士,少说百多人,难道死光了?”
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风沙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救出来的。
也没看见风沙带了很多人啊!自然心神不宁,难免紧张。
风沙正在想事,随口道:“你被抓后,那些军士已经撤了埋伏,去到偏院开庆功宴,我让人截断了那里的内外联络。他们现在还饮酒作乐呢!”
当然不是没有人前去报信,只是全被截杀了。
参宴的五名寻真台仕女集中了随行的部曲,将那座偏院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连只苍蝇都别想随意进出。
小竹恍然,不免后怕:“你就这么有把握,不怕闹大动静让他们察觉?”
风沙回神看她一眼,澹澹道:“那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五女随行的部曲加起来三四十人,趁着人家饮酒作乐的时候堆了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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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发动,以火攻先起手,以有心打无心,以清醒打醉酒,必胜无疑。
现在没有惊动更好,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小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自信,愁眉不展道:“你拿了蒲琮,还把他弄得这样惨。蒲叔,蒲桑老贼绝不会善罢甘休。应该趁着他还没发现之前,赶紧逃出城。”
“该逃的人是他。”
风沙轻描澹写道:“如果他现在举家逃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再耽搁上三两天,他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想把蒲家一网打击,需要知道蒲家每个主要人物的行踪。
二十多名与蒲家有关系的寻真台仕女都在想尽办法。
或参宴,或开宴,或登门拜访,或邀请上门,无所不用其极。
蒲琮这次摆宴,来了五名寻真台仕女,当然不是巧合。
小竹怔怔地盯着他,半晌后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风沙看她一眼,笑道:“我正想对付蒲家,顺手而已。”
小竹露出失望神色,低下头不做声了。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气氛十分尴尬。
过了会儿,风沙叮嘱道:“回到岳府,你把家人安置一下。千万不要出去,需要什么跟离离说。如今府上没有侍女仆役,你们自己将就一下。”
小竹正在生闷气,充耳不闻。
风沙又道:“我对贵姨娘姐妹不感兴趣,无需她们感谢,你不必跟她们提我。”
小竹看也不看他,气鼓鼓道:“啰嗦。”
风沙不再作声。
回到岳府后,小竹抢先跳下车,跑到后面去找舒氏母女,然后引着三女绕路走。
果然没来向风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