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琮哼道:“问你,你记不得名字,记不清模样。你不怕丢脸,我害怕骗子。”
岳湘回哼道:“谁敢冒充本帮客卿?活得不耐烦了,也得找个舒服的死法啊!”
“得了吧!一介客卿,又没有实权。”
蒲琮嗤嗤笑道:“叫出去好听,听着唬人而已。小爷我给面子才有面子,不给面子,那又怎样?三河帮还能因为区区一个客卿跟我翻脸不成?”
岳湘面露冷笑,刚想怼他回去,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
心道你不知道客卿的厉害才好呢!最好往死里得罪,倒要看你最后怎么死。
蒲琮见她不吭声,像是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反而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既然客卿当真没有实权,那就威胁不到他,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招来报信的卫士,吩咐道:“请,嗯,把何客卿和随同他的贵客进来。”
卫士领命,快步离开。
蒲琮望了望后院的方向,颇有些扫兴,冲岳湘道:“走吧!咱们先回去会会贵帮客卿,晚些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走走。”说到后面,怪腔怪调,显然别有意涵。
岳湘刚才还挺紧张,心儿七上八下的,现在完全安心了。
来了一位客卿,蒲琮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琢磨着怎么引蒲琮得罪何客卿,借何客卿之手对付蒲琮。
如此,既可以救潘兰容她们,还可以给自己报羞辱之仇。
解决了蒲琮,城陵矶纵火桉釜底抽薪,岳家不就解脱了?
一举多得呢!
岳湘一面想得美滋滋,一面随蒲琮回到宴会上,还主动敬了蒲琮几杯酒。
过不一会儿,卫士又来禀报,说那位何客卿车上的客人不便行动,要求拆掉门槛,放马车进来。
蒲琮心中不悦,这谱也太大了吧!想他可是岳州刺史的嫡子,岳州防御巡官。
就算三河帮帮主到了面前,他也是有份体面的。硬是要面子,平起平坐也坐得。
毕竟三河帮势力再大,那也只是个帮会而已。
岳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他父亲说了算的。
岳湘在旁边听出点别的,咋舌道:“何客卿驾着马车,还载着人?”
那不是就是车夫吗?堂堂三河帮的客卿,居然给人当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