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情不自禁地啄上几下,才能够抒发他此刻的心情。
郭青娥玉脸浮晕,转盼流光,露出了娇羞得叫人魂销的小女儿神态。
也就看了一眼,风沙便意乱神迷,双手推上了香肩,合身急欲压覆。
郭青娥任凭他把自己压倒,尽管很努力、很认真地凝视,掩盖不了那纯真的羞臊,低声道:“再晚些好不好,宁儿会破功的。”
风沙听她如此自称就知道她动情了,如果真要耍蛮,永宁肯定不会拒绝他。
就是破功的后果对永宁来说太严重了。奈何弓已绷满,他实在拉不住弦了。
坏笑道:“仙路漫漫,条条皆通。山路水路,旱路海路,隘路岔路,大路小路,上路下路,只要不是死路,迟早通往仙路。先走哪条,后走哪条,我听你随你。”
顿了顿,又补了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使劲求索。”
郭青娥听他口无遮拦,明喻暗喻乱喻,又羞又臊,又哭笑不得。
绘声和东果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眼,一人解带放幕纱,一人取垫覆凉榻。
然后,一起蹑手蹑脚地退到幕纱之外,手拉手转去汤浴那边放水调香。
……
顺风启航,逆江而上,劈波斩浪。
船速刻意放缓,行至第二日下午,路过一座占地颇大,一眼望之不尽的江心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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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见洲上一片郁郁葱葱,隐约可见农舍田埂,甚至不乏亭台楼阁,风景甚好。
于是又下令泊停。
派人招呼船上的贵客,打算登上江心洲小酌聚餐。
结果解文表推说身体不适,刘公子回说惊魂未定。
秦夜更是直言不讳,他非但不肯来,反而催着走。
显然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看法与风沙的推测并不相同。
倒是一向不爱下船只爱船上玩蹴鞠的舞罗衣顷刻便至,与风沙结伴,登舟就岸。
两人连带随从侍女二十余人,登上江心洲,寻了个遮阴的散亭,摆小菜喝小酒。
期间,有当地里正带人询问来意,得知仅是游玩片刻之后,还送来了几尾鲜鱼。
言说当年皇帝陛下南巡于此,吃了当地渔民进贡的鲜鱼,连赞“佳鱼,佳鱼!”
从此这里便得名为“嘉鱼”云云。
说得有鼻子有眼。
舞罗衣显然不信。
倒是风沙听得津津有味,让绘声带人把鱼烤了下酒,拉着里正一起喝酒聊天。
方知南岸就是嘉鱼县,这座江心洲乃是当地一位大户的私产。
偶尔会来小住或收租。
这位里正其实是掌事。
舞罗衣听了一阵,忍不住问道:“我看这里无遮无拦的,难道不怕水匪吗?”
里正脸色一变,干笑道:“夫人说笑了,这一段江道是连通荆湘的重要水路,官船恨不能一日三巡,哪会有不开眼的水匪跑来找死。”
舞罗衣奇道:“这里北岸是北周和中平的交界处,南岸是东鸟和南唐的交界处,分明是个四不管的地方,哪家的官船会跑过来巡逻?”
里正脸色很难看,像是被人说中了什么禁忌事。
要不是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他就要翻脸了。
风沙圆场道:“舞夫人莫非忘了五地巡防署?这一段江道连通江陵和江城,可是正归五地巡防署管的。”
里正苦笑道:“要真是五地巡防署的巡逻官船那就好了,起码不会……”
忽然闭嘴,脸色发苦。
舞罗衣催促道:“不会什么?你倒是说呀!”
里正推说有事,忙不迭地告辞,带着人飞快地跑了,好像正被鬼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