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经过精心改扮,一副少年打扮,这一瞪还是那么千娇百媚。
更因女扮男装,有一种说不清的迷人风情。
绝先生看了宫天雪一眼,没有做声。
风沙则看了他一眼,笑道:“若在东鸟设名花榜,天雪肯定是魁首……”
“老夫同意。”
绝先生打断道:“不过,上榜和设榜毕竟不同。总执事想定条规矩,上榜之人不能设榜,设榜之人不能上榜。”
这个规矩明面上针对宫青秀和宫天雪,实际上针对隐谷。
谁让这对师徒跟隐谷的关系那么紧密呢!
这是总执事第一次开口定规矩,风沙必须同意。
如果一开始就你否我、我否你,连头都开不了,那就没完没了了。
风沙沉吟不语,在心里权衡利弊。
宫天雪冰雪聪明,起身行礼道:“绝爷爷,秦兄,天雪告辞。”
绝先生展颜笑道:“雪丫头莫怪,老夫对宫大家敬佩有加,对你也青睐有加,实在是不想你们沾染凡尘的俗人,搅进人间的俗事,并非刻意针对你们师徒。”
宫天雪微笑道:“绝爷爷言重了,雪儿明白。”
秦夜忙起身道:“我送你。”
宫天雪偷瞄风沙一眼,婉拒道:“风少好像找你有话说呢!”
秦夜眼见她告辞离开,赶紧说道:“要说设立名花榜。我认为有花堪折未必折。一旦折入花瓶独自享,瓶外艳易过,瓶内根易腐。岂非焚琴煮鹤?岂非暴殄天物?”
意思是名花一旦上榜,必须保证她们的尊严和地位,没有人可以仗着权势乱来。
他声音挺大,摆明说给宫天雪听的。
宫天雪略微顿步。
尽管只见娇丽的侧颜,泛晕的喜色已经非常明显。
风沙不禁失笑,扭回脸沉吟道:“上榜之前,很难约束。不过,规矩定在这里,一定会层层下压。但凡有一点上榜的可能,傻到让名花提前凋零的傻子毕竟不多。”
绝先生不理他,冲着秦夜笑眯眯地捋须道:“这丫头确实国色天香,亦有乃师风采。要是老夫年轻个几十岁,肯定跟你争上一争,心思比你还甜,甜言比你还蜜。”
秦夜就笑,笑得有点傻。
绝先生又打趣了几句,似乎想起正事,举杯笑道:“总执事和老夫早已经过了贪花折花的年纪,只要你们两个年轻人不会乱花渐欲迷了眼,没有马蹄可以入浅草。”
三人相视一笑,举杯同饮。
之后,三继续商议名花榜的种种规则。
与此同时,李含章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名单报完。
该押走的人已经全部押走,余下的人开始解除束缚。
直到最后一批官兵撤走。
三人心有灵犀般起身,在一众围护下离场。
从头到尾好像流星当空亮相,一阵闪耀,转瞬即逝。
却给在场所有人都留下永世难忘的深刻印象。
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这时在这里旁若无人,喝酒谈笑?还能安然无事?
大家全然不知。
起码在场大部分人不知道。
知道情况的人不敢乱说,不知道情况的人只能乱猜。
或许不久之后,会流传出一些只言片语,这些只言片语则会渐渐地演变成传说。
绝大多数人根本意识不到,就在这场宴会上,江城已经换了个主人,变了个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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