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影可是有主人的,一切当然以主人的利益为先。
所以,非但没爆,反而冷笑:“那你去救啊!把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拉出来千刀万剐。说得义愤填膺,自己不敢出头。几个意思?又拿我当刀使?”
她的反应出乎预料,李含章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个女人一向性如烈火,眼里揉不得沙子,非常冲动,怎么突然这么理智了。
一个“又”字,说明人家根本心如明镜,对以往被当刀使那些事,心知肚明。
他本以为摸透了高月影脾性,现在看来,他才是被人家摸透的那个。
绘影娇哼一声,讥讽道:“是你们东鸟的女人受欺辱,又不是我们中平的。你们这么多血性的东鸟男儿都能忍,为什么我一个中平的女人忍不了?”
李含章有些苦恼抓抓脑袋,低声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算老几。”
绘影睨视道:“换你们许主事来,我还要考虑一下值不值呢!”
李含章急得抓耳挠腮,苦着脸道:“你来都来了,难道还甩手走人不成?你干脆直接划条道,小弟我照走就是了。”
绘影冷冷道:“那是大越的王储,不是江城会那些顾虑重重的老朽之辈,更不是路边的甲乙丙丁。替你们把风看火还可以,替你们火中取栗?你当我傻还是蠢?”
李含章苦笑道:“我傻,我蠢,行了吧?”同时开始绞尽脑汁。
高月影是为莲花渡私盐案而来,想把人家拖进来,那就必须把两件事扯到一起。
他突然非常想念火折子。论胡说八道,他差得实在太远。
要是张星火知道李含章给他落这么一个评语,非被这混蛋气出个好歹不可。
“知道自己蠢就好。我再提醒你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绘影果然道:“我此来江城,只为查清莲花渡私盐案。看戏可以,闲事不理。”
其实她比李含章还郁闷。
她都快把话点到李含章脑门上了,这小子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李含章并非不懂她的意思,就是想不出怎么把两件不想干的事扯到一起。
他这方面,当真没天赋。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毫无存在感的江离离忽然发声道:“私盐案正在收网,相关各方垂死挣扎,濒死反扑,许主事顶得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