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先生拍桌叫好,与之敬酒。
两人碰杯饮尽。
绝先生笑道:“如果风沙知道你我正在此地会面,你猜他会想什么?”
解文表略显迟疑之色,发现绝先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凛然道:“他爱怎么想怎么想,他在江城的剑还斩不了我这东鸟的官。何况,他不应该知道我来见先生你。”
“文表你误会了。我是真的很好奇他的心思。”
绝先生脸上止不住地透出喜意,朗声笑道:“我猜他会猜测这是你本人的决定,还是周峰的意思,或者是朗州军的集体意志。无论哪种吧!他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解文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但是并不妨碍他干笑两声,跟着一起高兴。
绝先生没有猜错,风沙现在确实难受之极。
这件事难就难在,他什么都没办法证实。
就算立刻发信向周峰询问,周峰回信的内容已经可以预料。
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承认。
这样反而会重创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甚至奔溃。
没有信任,大不了建立信任。
崩溃的信任,几乎没有重建的可能。
就算有可能,也没有那个时间。
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解文表谈,就怎么跟解文表谈。
在那个对他虎视眈眈的对手眼中,他等于单方面透明了。
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何况人家很可能会篡改他的意思,报给周峰另一个意思。
将会导致的后果,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