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齐蝉知根知底,打心眼里瞧不起。
齐蝉身边这两名侍女不一样。
不仅武功高强,仪姿仪态无不典雅优美,他师傅说像是宫廷礼仪。
大家私底下没少猜测,包养齐蝉的大人物很可能是东鸟皇室。
骨子里对皇室的敬慕和畏惧,令他不敢轻忽。
风沙完全没留意陈轻舟的神情变化,被那个叫阿紫的侍女抱了下胳臂才回过神,啊道:“可以上去了?”
陈轻舟笑道:“请请请!”
一行人鱼贯登上二层。
陈轻舟把齐蝉挤到一边,抢着把主座让给风沙,自己挨着坐下,从塌几小柜中翻出酒壶酒盏,飞快地倒酒,迫不及待地敬酒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看待潭州遭劫?”
潭州城破,东鸟皇室遭劫,江城会高层人心思变,但是嘴上还是个个忠君爱国,江城会的总体氛围并没有变,甚至溢满悲慨和激愤。
不少少壮摩拳擦掌,誓要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他就是江城会少壮的中坚人物之一。
陈轻舟前倨后恭,令风沙好生奇怪。
不过他脾性甚好,何况陈轻舟尽管有些刁难的意味,随便扯了些站不住脚的理由,毕竟还是扯了理由,并没有真的过分,反倒是齐蝉有点胡搅蛮缠。
于是举杯回敬道:“潭州非是破于边高轻军袭城,破于兄弟频繁阋墙。”
喀拉一响,硬木桌腿瞬间碎裂,桌面垮塌,壶翻酒洒。
绘声和阿紫等两名侍女吓得一跃而起,一脸不善地盯死了陈轻舟。
直欲抢身扑上,合毙于掌下。
齐蝉和萍萍吓得花容失色,直往后缩,连大气都不敢喘。
陈轻舟完全没注意周身的情况,任凭酒壶倾倒,酒液流淌到腿上,痛心疾首道:“一语中的,说的实在太好了!!!”
风沙被这一击重掌拍得有些懵逼,这会儿抬手制止绘声三女的举动,打量陈轻舟几眼,轻声道:“据我所知,江城会与东鸟皇室关系密切,这段时间不好过吧!”
陈轻舟叹道:“要不是师傅硬压着我,真恨不能立马杀进江宁……”
他忽然闭嘴,看风沙一眼,干笑道:“当然,我人微力轻,也只能想想而已。”
风沙来了兴趣:“凡形势剧变,必分主战主和。战有战的义,和有和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