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间的行家,当然知道不能阻止雪娘惩罚柳静婉,但是可以用奖来换惩。
柳静婉的精神已经绷得太紧。雪娘刚才威胁过一次,再来一次,他担心崩断。
崩断意味着崩溃,一个崩溃的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担心坏事。
雪娘一听就知道风少是懂行的,面色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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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静婉则像是快要溺死的人看见了一块木板,手足并用地疯爬过来,叫道:“奴家保证您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一定让您满意。”
风沙道:“你打算这样见她?她要是看出什么不对劲,我想让她活都不成了?”
其实青荷在他心中已经是个死人。
不过,为了缓解柳静婉的情绪,适当的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如果青荷自己找死,柳静婉会好想很多。
以青荷刚才过分的言语和更过分的行为,这奴婢明显取死有道。
估计都不用他刻意引导。
柳静婉愣了愣,赶紧拿手背擦抹眼泪。
她天生丽质,年龄也不大,之前还陪魏老大来着,所以没有画妆。
否则这会儿肯定擦一手妆粉,还得补妆。
迅速收拾立整了,拿起了姿态,架子也端了起来。
除了眼眶略红,倒也瞧不出什么异样,还是那个风姿绰约,隐带傲气的花魁。
风沙笑了笑,请柳静婉入座软塌,他还是席地在旁,只不过由侧卧坐直。
绘声和林羊羊也起身站到柳静婉两侧,垂首做婢女状。
诸女都换了婢女装束,本来也是婢女,所以似模似样。
风沙示意雪娘站到门后面去,青荷认识她,她应该被关在西厢,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是暂避一下为好,让马珂润出去叫人,让授衣站他身后,做监视状。
马珂润很快便跟着青荷进门。
其实她本想当先引领,结果青荷一听小姐叫她进去,立马趾高气扬地抢到头里。
见青荷气势汹汹地走在前面,一副要告状的模样,不禁在后面摇头。
还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人要找死,拦都拦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