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问道:“听说陈风几天前就去了幽径园,你怎么一直留在武馆没去找他?”
马珂润明眸忽黯,转瞬恢复常态:“是七姑找他做些事,你也知道七姑是帮风少做事,做什么事我不好多问。”
杨菲哦了一声,凑近些低声道:“我听人说,最近他和武堂的一名女弟子勾搭上了,不仅吃喝玩乐,甚至还跑到人家家里过夜,这事你知道吗?”
马珂润瞟她一眼,随口道:“等我见过七姑再说吧!”
这位杨大小姐探听消息的话术实在拙劣,她一眼就看穿了,反手回了个软钉子。
杨菲果然问不下去了,只好继续岔话:“我跟你讲,幽径园为了举办年宴,养了很多歌舞伎,那些女人每年费尽心机,就希望搭上某位参宴的贵宾,你要留点心。”
马珂润反问道:“今晚的除夕宴除了我们,还有谁参加啊?”
杨菲忙道:“今年幽径园的除夕宴是专门为风少举办的,除了你们一行人,也就是我了,保证没有外人打扰。”
马珂润心里越发不安,总感觉要出点什么事,于是变着法拿话试探。
与她相比,杨菲就是个没半点心机的小白花,奈何她真的所知不多。
马珂润试探了一路,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有探出来,心里好生懊恼。
两架马车先后进了幽径园,直接驶到高阁门前。
门外聚了很多莺莺燕燕正在排队进门,起码五六十人。
几名弓弩卫带着幽径园的卫士在门外维持秩序。
几名剑侍带着幽径园的侍女守在门内挨个搜检。
四人先后下得马车。
王艳难得盛装,还穿得相当淑女,双手高高提着两侧裙摆,连小腿都露了出来,跳着脚下车,踮着脚走路。
她穿惯了劲装,很不习惯这一身内外皆繁复之极的百叠石榴长裙,感觉被五花大绑了似的,连步子都迈不动,只能小碎步走路。这令她十分拘谨,倍感不安。
拿眼偷瞄四周,入目竟是美女如云,好似花团锦簇,一眼望之不尽。
仿佛冬已去,春已来。
王艳很有些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地挨紧了珂海的臂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好在沿途诸女分波般让道,此起彼伏地福身行礼,一个个毕恭毕敬,令她稍稍心宽了一些。
转念又紧张起来,扭脸去瞄珂海的眼睛,见他目不斜视,这才略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