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青秀拿美眸横瞟风沙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霸道。”然后螓首低垂,露出不胜娇羞的女儿模样。
此地一别,将天南地北相隔万里,不知再见何期。
她的内心深处迫切地希望给风少留下点什么,然而越是迫切,女子的矜持便越是让她羞于启齿,更羞于主动。
纵然铁石心肠也会被这一眼勾魂的媚态瞬间融化成铁水。
风沙心弦一下子被拨得嗡嗡乱响,愣是瞧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去摸宫青秀的脸庞。
他和宫青秀一直仅止于亲昵,远没有到亲热的程度,不是不想,实在不能。
宫青秀以剑舞行转天下,需要完璧无暇之身。哪怕沾染半点瑕疵,也会动摇她崇高的名望和超脱的地位。
突然间,咚咚门响。
宫青秀好似受惊的小鸟倏然回巢,那双完美无瑕的纤手拢着轻微起伏的襟口,美眸中射出慌乱的神色,还有一抹来不及散尽的羞意。
风沙拼命收摄心神,好不容易才从那令人迷醉的体验之中,硬生生地拖出神魂,轻咳一声道:“进来。”
一身道袍的钟仪心推门而入,快步近身,俏目轻轻地扫视两人一眼,垂眸揖礼,拜道:“家师请见风少。”
其实她奉了师命,一直候在露台之下,监看两人的行为,顺便防止有人靠近窥见。
郭青娥特意叮嘱她,如果两人只是正常的喝酒谈笑,那就不要打搅,如果开始有任何亲昵的举动,那就立刻赶过来打断。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乃是为了宫大家的清誉着想,然而她觉得师傅吃醋的意味更加浓些。
心里不乏埋怨,怎么说这里也是启圣院,不时有隐谷中人往来,师傅又住在后院,风少无论如何不应该如此肆无忌惮。
何况还在露台上,简直明目张胆。
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她现在都不禁脸热。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师傅的面子往哪里搁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