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礼的约束,更是皇权的根基所系。
否则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睛,凭什么你是皇帝我不是?君要臣死臣就死?
他在官面上的身份仅是柔公主府的外执事,在辰流朝廷里挂个不大的闲职,方便行事,仅此而已。
单论官职,可以忽略不计。
何况这里是北周,连辰流公主都可以忽略不计。
云虚当然还是会受到邀请,席位一定很不起眼。
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外执事。
钟仪慧愣了愣,这才想起姐夫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官身,偏偏人在哪儿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令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钟仪慧有些不甘心,还想再争取约一下时间,鼓声忽然响起,这是开始排演的前奏。
她只好闭嘴。
十余名侍剑由两侧飘飘入场。
剑光蓦地掣闪,开始成排起伏,忽于当中相撞,激起高浪。
剑啸如浪咆,风高浪急。
滚滚寒浪,两侧分波,当中而开。
宫青秀宛如海中龙女,踏浪行出。
突兀地站定不动,瞬间风平浪静。
足下剑芒闪闪,好似波光粼粼。
短暂的静寂之后,传来轻轻袅袅地歌唱。
没有什么唱词,仅是单纯而又摄魂的美声。
时而高,时而低,时而远,时而近,时而缠绵于耳畔,时而缭绕于颅腔。
仿佛海的深处有一位绝美的人鱼,以凡人听不懂的情歌,呼唤着自己的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