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这是风沙灭打瓦尼寺的后遗症,他仅是被明教迁怒而已,尽管如此,他也没什么怨意,要不是实在撑不住了,不会跑来向风沙求助。
刚才很想求助,结果风沙一直以敬酒岔开,现在话到这儿,真的能说了,他反而张不开嘴了,勉强暗示了一下,还很暗示的很隐晦。
风沙轻轻地嗯了一声:“会馆的情况和张馆长的处境我多少了解一点,这正是我希望伊奴姑娘前去表演的原因,毕竟大家困闷太久,也该欢乐一下了。”
张馆长愣了愣,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欢乐得起来?一转念,神色又是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风少觉得伊奴姑娘什么时候有空,鄙馆一定热烈迎接。”
薛伊奴心道我什么时候有空,你应该问我,干嘛问他?转念一想,风少说她什么时候有空,她好像只能有空,没空也有空。
张馆长这会儿可算是想明白了,风沙既然知道闽商会馆陷入麻烦,还让薛伊奴过来表演,那就说明到时候就没有麻烦了。
之所以没有明着说,恐怕是尚无十足的把握,以免信口开河。
风沙举杯笑道:“也就三五日吧!肯定会在中秋之前。不过,我是不能去了,还望张馆长见谅。”
如果废掉明教的十天大王还不能让善母低头,那么他就要利用薛伊奴硬把隐谷给扯下水了,他自己则要立刻抽身。
毕竟马玉颜正在大肆经营闽地,他也不能不管云虚在巴蜀的利益。
而这两处,明教皆实力雄厚。
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并不想和明教正面干上,把冲突局限在一定的程度,或者通过第三方施压才是最佳的策略。
他的摊子铺得实在太大,需要兼顾的利益实在太多,无不牵一发而动全身,本身的势力又实在太弱,几乎全部是在几方之间玩平衡,借势生势而已。
仿佛高崖走索,但凡踏错踩偏,没有风都会坠崖,何况山风一直烈烈乱啸呢!
着实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听得风沙说不去,张馆长不免失望,赶紧请了几下,风沙仅是含笑婉拒。
张馆长又向马玉怜使眼色,马玉怜可怜兮兮地瞄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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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可以宠,什么事不能让,风沙心里门清的很,转目去欣赏篝火舞乐,装作没看见。